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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丑,不行。”
陆见湛冷酷无情地说道,“人姑娘死活不会同意,麻烦。”
陆夷光咯咯咯笑起来,笑得东倒西歪,乐不可支。
被人身攻击的陆见游伤心欲绝,扯了扯面皮,“我哪丑了,你才丑!
黑炭头。”
“臭小子。”
陆见湛呵了一声,“洗了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见游做了个鬼脸,扭身就跑,先溜为上。
……二十八,宜嫁娶,陆初凝出阁。
作为本家,公主府一行人早早就去了柳叶胡同那边。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婚房内,喜娘悠长富有韵律的调子响在众人耳边。
头戴凤冠,身披红色嫁衣的陆初凝美艳不可方物,穿上嫁衣的时刻,是女子一生中最美的时刻。
留在屋子里的姑娘们,看着正红嫁衣的目光里,欢喜之余又有淡淡的羡慕和情愁,不知自己何时床上嫁衣,红绸的另一头又是谁?鞭炮礼乐声中,新郎官郑明习到了,过五关斩六将,终于抵达闺房,接到了新娘。
新郎官牵着红绸,红绸另一端握在陆初凝手里,而陆初凝在陆见深背上,京里的习俗,女儿家离开闺房之后,脚不能占地,需由娘家兄弟背出去。
二房兄弟年幼,这差事便落在陆见深身上。
陆夷光左看看新郎官,右看看陆见深,点了点头,觉得她哥抢了新郎官的风头,忍不住开始畅想,待她大哥穿上喜服,该是何等美色,一想,顿觉心潮澎湃。
“阿萝妹妹。”
陆玉簪唤了一声出了神的陆夷光。
回过神的陆夷光摸了摸后脑勺,打了个哈哈,拉上陆玉簪,“咱们快走,要不没位置。”
离开闺房之后,新郎官和新娘子还要拜别父母,之后才能上花轿离开。
正堂上端坐着陆衍和蔡氏,夫妻二人一身喜庆。
陆衍笑意融融,蔡氏笑容之中又夹杂了丝丝不舍和难受,女儿出嫁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日后回来不是回家而是做客,蔡氏这心啊,就跟硬生生被人割了一半似的难受。
堂上除了父母外,还坐着陆徵和南康长公主,以及特意从太湖老家赶来的族人代表,此外还有几名贵客。
已经占了一个好位置的陆见游招了招手,陆夷光拉着陆玉簪钻了进去。
“没想到萧都督也会来。”
陆见游声音兴奋异常,眼神灼热犹如信徒见到了神明。
循着他的视线,陆夷光看见了坐在左边太师椅上高大威武的男人,面容坚毅沉稳,只静静地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令人望而怯步。
可不正是北军都督萧琢,陆见游的心头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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