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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娴嫔。
太后不是皇后的姑母吗?怎么现在成了淑妃那一方的人了?
淑妃颔首,闷闷应道:“臣妾之过,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太后闻言,摆摆手,满不在意道:“罢了罢了,你也是好心,皇上下旨,你身为妃子,岂能抗旨不遵。”
庆凌帝接过话茬:“皇额娘,将娴嫔从广陵宫带走是朕的事,与淑妃和娴嫔无关。”
太后看向他,语重心长道:“皇帝啊,不是哀家说你,赏罚向来有度,可你非但不罚娴嫔,反而阻止哀家罚她,你这般惯着她,是会将她惯坏的。”
她说着,还若有似无地扫过一边的娴嫔。
娴嫔也没法开口为自己辩解,只能被动听着。
毕竟谁也不敢再这种时候打断太后和皇上的谈话。
庆凌帝听到太后说起娴嫔,本来已经有些降下去的爱意和维护突地又升起,在这后宫之中,娴嫔谁都没有,甚至于,现在就连太后都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他再将此事不由分说地安在娴嫔身上,那她往后在宫里该如何立足?
他不悦转身,自顾自坐在座位上道:“皇额娘,你过来若是帮朕管理后宫的,朕双手欢迎,只是朕不懂,娴嫔生性纯良,最是和顺,皇额娘为何总是抓着她不放呢?”
他说这话时,抬眼直视着太后。
这一眼,丝毫没有压制自己的帝王怒火。
太后也丝毫不惧地看了回去,霎时间,母子两人之中,一股奇怪的气场在蔓延。
娴嫔垂眸不语,不知心中在盘算着什么。
淑妃适时开口:“皇上,您的安神汤快凉了,趁热喝了吧。”
她打断了两人的博弈,庆凌帝回眸看她,挤出了一个颇为刻意的笑。
他端起安神汤,垂眸沉沉道:“皇额娘,皇后如今被您禁足,淑妃的迎安被您养在宫中,娴嫔又被您找借口罚跪,如今后宫发现了这等邪物,您也要来横插一脚,知道的以为您是关心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想要权势!”
庆凌帝这番话,当真是半点颜面都没有给太后留。
甚至于,夹枪带棒,步步紧逼。
太后脸色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真的被戳中了心事。
她指着庆凌帝,神情颇为受伤道:“哀家是你的额娘,你竟然当着后宫嫔妃的面如此说话!
皇帝,你当真是将这孝道是摆设吗?”
庆凌帝喝下安神汤,扫了眼卫威然。
卫威然颔首,走到太后身侧,垂眸道:“太后娘娘,皇上今日心情不好,还请太后娘娘莫要往心里去,后宫出了这档子事,皇上心中自然是郁结难消,不如,您先回长寿宫,等皇上处理完手头的事,想清楚了,定然会亲自登门向您请罪。”
太后没说走,也没说不走,只扫了眼娴嫔,冷笑:“就这么个狐媚子,也值得你冒着动荡朝纲的风险去护着!
当真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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