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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扬只要一想到那幅画面,恶心得全身的内脏都搅在一块。
同时被父亲和女友背叛,那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那你想要什么?说话,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周舒扬已经神志不清了,眼睛布满红血丝,他抓着裴朝暮的肩膀,手颤抖着,“你为什么要……毁了我……”
毁了我对爱情所有的幻想,还抢走了我的父亲。
“你认错人了。”
裴朝暮掰开他的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准备离开。
“我没认错!”
他突然大声,拽住裴朝暮的手不让她走。
裴朝暮深深叹气,早知道周舒扬喝醉了后能这么疯,说什么她都不会留下。
他神经质地指了指外面,“那个女人,跟你一样!
不对!
她比你还贱,她不仅背叛我,她还跟我爸搞在了一起。”
看着裴朝暮始终不变的神色,他嗤笑道:“怎么,我用错词了?贱不准确,那我换个词,破鞋,骚货——”
裴朝暮将剩下半瓶的威士忌从他头上倒下,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头发淌下来:“冷静下来没有?你想发疯,去找别人,我什么都不欠你。”
啪地一下把酒瓶放下,她甩开周舒扬的手。
大堂只开了壁灯,周围很暗,周舒扬垂着头,阴影盖住了他的眼睛,显得他整个人更加阴沉。
猛地一股大力袭来,裴朝暮没有防备地被扯了过去,摔在沙发上。
周舒扬一手摁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
他的脸湿湿的,眼神混沌中又夹杂着疯狂,一滴酒液顺着他的发梢落在她的脸上。
“我没疯——”
说罢低头吻下。
裴朝暮的反应很快,膝盖曲起,击中周舒扬的小腹,他吃痛一声,弓起身子。
裴朝暮趁机把他推向一边,起身走人。
做了一晚上被周舒扬追杀的梦,第二天醒来头昏脑胀,裴朝暮靠着床头醒神,忽然想起昨天将明诚借自己的画册落在·kg了。
裴朝暮怕再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人,拿了画册就走,关门时,看见了江明诚。
他插着兜,慢悠悠地穿过人行道,看到她时呆住,然后整个人像是跃动的光线,朝她奔来。
他按下脑门前飞起的卷发,微微喘气:“你没回家?”
“嗯。
我家有点事,不方便回去。”
“哦。”
江明诚想问,又忍下了,他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他借给她的绘本。
“你吃过午饭了吗?”
她问。
“没啊。”
“你等会有约吗?”
江明诚故作思考地拖了几秒,“嗯……没有。”
“那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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