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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危用口型无声爆了句粗,随后才道:“你再多消失几天,恐怕人都要变形了。”
成年男人的外形很难在短短二十多天发生多大的变化,可是燕时予却是很明显地瘦了一圈,皮肤也深了一些,跟二十多天前完全不同。
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来,段思危扭头看高岩,“每次都是这样吗?”
高岩目光飞快地从燕时予脸上掠过,低头安静片刻,才又道:“养几天就会恢复了。”
这回答让段思危冷笑了一声,“是啊,把泥人砸碎了,重新捏起来,也能恢复原样。”
高岩没有再说什么,燕时予同样不在意他的问题,只问了一句:“她怎么样?”
段思危瞥了他一眼,呼出一口气,说:“棠许?这姐们儿情绪真的是太稳定了,发生这么多事,不哭不闹也不服输,反正就是默默做自己要做的事……照我看,你没必要担心她什么。”
燕时予静静抿下一口酒,没有回答。
高岩见状,接过话头道:“这次江暮沉下了狠手,大约是察觉到段先生在跟他作对,所以更加不遗余力。
照我看,宋氏这次保不住就保不住吧,就算勉强保住了,指不定以后还会被挖出什么雷来。”
“宋雨廷要保住。”
燕时予说,“宋氏也要保住。”
“宋雨廷也就算了,你知不知道要保住宋氏要多费多少工夫。”
段思危说,“到时候被人抓到蛛丝马迹,你就藏不住了!
你是想就这样暴露人前吗?”
高岩也道:“这样风险的确太大了,我们没办法这样不遗余力。”
“宋氏要保住。”
燕时予重复了一遍,“这是最低要求。”
“我靠,你他妈被美色冲昏头脑了吧!”
段思危暴起,“一个女人,还是别人的老婆,睡了几次而已,值得这么冒险吗?”
高岩也紧拧着眉,满目担忧。
燕时予喝掉杯中剩下的酒,骨节愈发分明的手将酒杯倒扣在桌面上,缓缓闭上眼睛靠进了沙发里。
“照我说的做。”
他说。
……接下来好几天,棠许都会抽时间去秋水台一次。
她总觉得燕时予应该是已经回来了,可是每一次去,秋水台都是空空如也。
一直到第七天。
其实那天秋水台跟之前也没有差别,可是棠许一进门,就总觉得有哪里是不同的。
她快步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推开门,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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