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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方才还因得知好法子而欣喜的田、齐二人蹙起眉头。
“在下方才从那饼中屡见不鲜的槐花,想到蒻青果。”
叶任生说着,走向那案前执起油纸,“蒻青果不似槐花,人们不食便不碰,置于街角仍能作那赏物任其逍遥。
为牟取所谓大利,人们取果仁去果肉,好端端地果子四分五裂,本也该是珍贵药物的果肉被大肆浪费,亟需者遍寻不得,拥有者弃之如履,当真是讽刺之际。”
叶任生抬起油纸,“在下在那市间尝这酥饼之时,突发奇想,若那酥饼能长久存鲜,使得往来旅客行者捎作途中餐囊,乃至商队运往城外远方,使得四方皆能品尝,该是一大幸事。
于是便想到,若那果干乃至果肉也能存鲜,是否就能解了这般浪费可惜的局面?”
“嗯……”
众掌事闻此,纷纷蹙眉深思,间或窃窃私语。
“如此想法倒是奇妙,只是……”
李掌事眉宇纠结,“如何留存属实难事,尤其眼下时节,便是清晨掰开的桃子,至午后,甚至不用夜里便馊坏了。”
“可不是……”
四下议论纷纷,面目愁虑,半晌也没想出个头绪。
叶任生将手中油纸置于案上,拧眉纠结了一番,只觉满脑袋浆糊,被那酥饼残留的油香引得,直想再去吃一个。
想及此,她抬头看向案前愁眉苦脸的掌事们,“实在对不住,这一说便说开了,险些忘记诸位掌事还未用午饷,眼前千重难,不急在片刻,诸位还是且先回去用餐吧。”
“一时想入神,将那酥饼给耗没了,现下竟又几分饥饿。”
李掌事调笑。
“快且先回吧。”
叶任生笑道。
众掌事闻声纷纷起身,与叶任生告别后,边互相议论着,边走出大堂。
议论渐行渐远,但愁虑丝毫未减,叶任生目送一行人离开后,自行踱步回案前,将那散乱在案上的油纸整收起来,英眉深蹙,陷入沉思。
而另一端,林啸洐马不停蹄地从京都往回赶,刻意落后叶任生几个时辰,到达晟州时已经临近日暮。
他遣了小厮安置马匹,背着行囊从侧门悄悄进府。
还未行至别院,便被花园里的小妹瞧见。
林皖素快步绕过假山,跑到兄长身侧,“二哥!”
林啸洐属实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怎的突然蹿起来,吓我一跳,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院子里习字的吗,怎么又偷跑出来闲玩,就不怕师傅罚你?”
“哎呀二哥,”
林皖素紧跟上二哥的步伐,“你还有功夫操心我呢,你自身都难保了!”
“怎么了?”
林啸洐闻声蹙眉看向她。
“且说吧,你这几日都去哪里了?几次去院子里寻你,都被那万枞给打发了,一会儿说你染了风寒,一会儿说你留宿商会,我才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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