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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叶任生赶紧放下茶杯,收回视线,转身看着解厦开口。
“是这样,在下有一批从琼州运来京都的小货,就在这京郊附近的山林,被匪贼给劫了去。
解先生广结各门各派,能否给指个明路,这常年活跃在京郊一带的,都是什么人?如果可以,能否给引荐一二。”
“小货,”
解厦眉眼一眯,“什么价值连城的小货,值得你从晟州追到这里来,还要见人?”
叶任生摇摇头,“就是一批草药而已,虽然确实不常见,但也绝不是价值连城。”
“既然如此,那便是要货的人价值连城咯。”
啜酒之人面色如常,口气不咸不淡,到底是行走江湖多年,叶任生知道隐瞒不得,便如实相告,“是要运往角楼去的,时间比较紧急。”
听闻角楼二字,解厦掀起耷拉的眼皮瞄了她一眼,随即继续往嘴里倒酒,用力打了个酒嗝后,不答反问:“我问你,若是真能寻得到那群匪贼,你打算如何取回那草药啊?”
“来往掳掠商队车马,无非是为求财,在下来之前,早已备好了超出那草药几倍的银两,如若先生能引荐一二,我定不吝啬……”
“哼。”
解厦不知第几次不屑嗤哼,“实话告诉你吧,你这草药拿不回来了。”
叶任生眉头蹙起,“先生为何这般说?”
“既然如你所言,只是区区一批草药,既不珍贵,也不值钱,那群匪贼又何必舞刀弄枪地去劫来。”
“或许,他们并不知晓那里面只是……”
叶任生说着,眉眼一转,“先生的意思是,那匪贼并非是为里面的草药,亦或者,并非是为了谋财?”
见对面之人嘬酒不语,叶任生凝神思虑,“倘若并非为谋财,那便是为人……只不过,那群匪贼是为我晟州商队,还是为城墙内的角楼呢?”
“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叶任生拱手作揖。
解厦从那椅子上起身,歪歪扭扭地挪到桌前,蒯着眉心跌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我给你讲个故事……”
熏天的酒气扑面而来,叶任生下意识蹭鼻轻咳,而后不动声色地正襟危坐。
“请讲。”
……
大胤开朝前,四侯纷乱,天下动荡,百姓不安。
雁州与昉阳地界有一群小族,名为锲达。
因此地界几朝陷于兵乱,锲达一族人丁凋零,至四侯纷乱之际已经不足二百人。
为存续族脉,谋求生路,锲达族人兵分四路,投奔不同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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