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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嘉琢无奈地戴上口罩:“我很快就回来。”
桑落钻进书房,研究郑嘉琢才充好电的手机,满怀激动地希望郑嘉琢的手机能够指纹解锁,结果却发现郑狗这手机是虹膜加密码的,而且密码还不是简单的四六位密码。
算了,说不定连郑嘉琢自己都忘记密码了。
看了几封工作邮件,又处理了一些酒庄的日常事务,郑嘉琢回来了。
“郑……”
桑落一出书房,便看到捧着一大束红色玫瑰的郑嘉琢站在客厅。
莱北已经入秋了,下午五点的阳光并不太烈,桑落租的这套房子朝向不错,阳光从阳台的窗户缝隙照进来,恰巧落到郑嘉琢捧的那束玫瑰上,俗气又热烈的红玫瑰此时呈现出一种妖冶的灿烂。
往上是郑嘉琢比玫瑰花更为夺目的俊脸,他身上穿着桑落给他买的夹克,微长的墨发垂下来,显得乖顺。
“桑落。”
郑嘉琢站在阳光里,斯斯文文地说:“别生气了。”
桑落当时在脑子里问自己“我在生气什么”
。
他张了张嘴,回过神来垂眼看那束张狂的玫瑰:“你哪儿来的?”
他好久之前就不送玫瑰花了,曼都的女孩们都喜欢更为稀有的小众花材,再搭配上简单大气的装饰。
郑嘉琢耸了耸肩,这个动作他做起来莫名地很有少年气:“晴天旁边那条街有个花店,老板是一个老太太,我路过帮她搬了半个小时花材,让她送我的。”
“真会讨巧。”
红色太过晃眼,桑落移开视线,看见郑嘉琢买回来一本简装的《精神与爱欲》。
郑嘉琢却不肯放过他,跟着他来到饮水机旁边,桑落能感觉到馥郁的玫瑰香气瞬间涌入他的鼻腔。
“不喜欢?”
“太俗。”
桑落虽然这么说,但郑嘉琢能敏锐地看到他没能完全压住的嘴角,心里松了一口气,去找了个水桶把花养着。
刚才老太太问他需不需要包起来,他说不用,收花的那个人不喜欢装饰。
于是他就这么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回到了这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屋。
桑落可能不喜欢花,但也不讨厌,郑嘉琢把装着玫瑰的水桶提到阳台,乐观地想。
直到第二天,郑嘉琢六点起床,打算出门晨跑,来到客厅,忍不住笑了。
客厅的茶几上,餐桌上,饮水机旁的电视柜上,放着几个刻着外文字母的酒瓶,酒瓶中插着鲜红的玫瑰。
口是心非的家伙。
郑嘉琢拨了拨玫瑰柔韧的花瓣,不由得又想到桑落那双总是显露出脆弱感的眼睛,一个人有着冷俊的外貌,说话也总是带刺的,但是却又那么一双眼睛,鼻梁上有颗很显稚气的小痣,真的很奇妙。
郑嘉琢洗漱完毕又回到卧室,替桑落掖了掖被角,最后还是没有做出会让他不满的举动,只是侧头吻在沉睡之人的手腕,无声地道早安。
——
桑落去和那家西餐厅老板谈合作的那天右眼皮一直跳,他问郑嘉琢这是为什么。
“没睡好?”
郑嘉琢作为高中时期就一直霸榜理科成绩表的唯物主义董事长,闻言只是抬手按了按他的太阳穴:“我给你按一下?”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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