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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星渊的呼吸粗重了几分,朗眉星目暗含春色,他一把抱起了仍旧跪着的温明月,将她一把揽入了怀中,然后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轻按住她的脑袋,二人吻得火热朝天,意乱情迷,天地颠倒。
一吻结束后。
“咳咳,靳兄,不打扰靳兄好事,我们改日再叙。”
虽然仅仅是看二人接吻,可一旁坐着独自饮酒的张修竹却觉得好似看了一回活色生香的活春宫一般不自在,他脸色微红,手指掩唇轻咳两声,便告辞离开。
张修竹离开后,靳星渊也勒令两名陪酒的美艳妓子退下,二人十分知情知趣地退下了,并且关好了雅间的门。
“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好妹妹,你还不快点伺候表兄更衣?还是说,你想表兄亲自动手,扒下你的衣裳?”
靳星渊这人生得剑眉星目,十分的雅正贵气,就算是身为有“活阎罗”
之恶称的锦衣卫指挥使,满身掩藏不住的令人胆寒心颤的极强压迫感,可他再怎么故作轻浮的浪荡子之姿,口出孟浪恶语,却也显得有几分不伦不类,同他的气质毫不相称。
以至于,温明月没忍住嗤笑了一声:“呵。”
靳星渊睨她一眼,吓得她赶紧收声,低眉敛目,抿了抿红唇噤口不言。
“妾身伺候大人更衣。”
像是突然想起来自己此刻该做什么似的,温明月赶紧伸手揽住靳星渊的腰肢,然后按照芙蓉楼的教习嬷嬷教会她的那般,她替他宽衣解带。
靳星渊这位表兄的身材很好,蜂腰猿背,肤色如白玉,肌肉线条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好到温明月不太敢直视。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曾经的上京贵女,这还是第一回自荐枕席,没有一丁点儿经验,更是第一回亲眼目睹男子的半裸身躯。
“好妹妹,你的衣服呢?是自己脱,还是表兄亲自动手,帮你脱下?”
靳星渊挑了挑剑眉,眉眼含笑却不显得有一分猥琐。
“妾身、妾身自己来便好。”
温明月支支吾吾地嗫嚅道,她说罢便不自觉地羞红了脸,她挣脱开靳星渊的怀抱,站起身来,然后开始脱下自己的一身红色镶金线的艳丽的奢华红裙,还有一层红色里衣,只留下最里面的一层红色肚兜。
青天白日,雅间内摆放着的圆形鱼缸内两尾红色的锦鲤在水中畅游,水面荡漾起一小圈一小圈的波纹,而雅间的内室内,靳星渊同温明月,二人共同经历了人生的第一回,开了荤。
事后。
温明月的身体的热潮久久消退不下去,面红耳热的,可她觉得心冷。
温明月被靳星渊揽在怀中,她回想起从前,她从见靳星渊的第一眼便中意他。
那天,她五岁,她十二岁,她遇见了桃花树下的他,背靠着树,睡得很熟,眉眼精致昳丽,眉宇间却含戾气,好漂亮的小哥哥。
她在上京见过的小郎君也不少,可她第一回看见俊美无俦成这般模样的。
五岁的温明月心头的小鹿乱撞,她猜想,面前桃花树下的这位小郎君定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温明月偷偷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拈下靳星渊的墨发上沾的一瓣桃花瓣,然后又蹲在那里,一双鹿眼发痴地盯着熟睡的靳星渊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他睁眼。
那是一双凌厉的丹凤眸。
她心花怒放,她猜得没错,面前这位小郎君果真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四目相对。
此后便是一眼万年。
温明月曾无数次幻想过等她长大后,便让爹爹温明寒朝靳家提亲,三书六礼,一身凤冠霞帔,十里红妆,成就一段金玉良缘。
可后来,温明月长大了,晓得她家同靳星渊的门第之差,知道爹爹绝无可能让自己嫁给靳星渊这个无名之辈。
再后来,十六岁的靳星渊从她家离开,进入了锦衣卫,成了一名身着鸦青色飞鱼服的锦衣卫,一路破案有功,短短七年时间,他经历了一路的腥风血雨,黑暗诡谲,终究坐上锦衣卫的至高位,成了锦衣卫指挥使。
她还以为,爹爹这下子允许自己嫁给他了吧,喜不自胜,可不久镇远侯府便被抄了家,还是刚右迁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表兄亲自登门抄的家,父亲和哥哥都被枭首示众,母亲和她被发配到教坊司。
后来,母亲也死了,她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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