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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想去凑热闹?”
“不不,我纯粹是信口一问,这竹林清幽静雅,我甚是喜欢……只是,怕教主不便。”
“你没有不便,我有什么不便的?”
她兀自盘膝运功,“屋里有米有肉,外头有灶台,这几日的饭食就劳烦付公子了。”
付流景意外道:“教主不担心我在饭中动手脚?”
她不以为意地闭上眼,“你从头到脚、从内到外藏的所有粉末『药』包我都扔了,要下毒,也得有料可下。”
付流景一脸震惊地捂住自己前胸后背,看她如此淡定,勉强算是将“你有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
咽回肚里去,老老实实舀了缸里的米,捧着锅做饭去了。
煮好了饭洗碗洗锅、吃好了饭烧柴备水,他一个堂堂公子哥还真把自己过成了邪教教主的小厮,每每念及于此,便要在心里咒上那位已故的鲁长老一回——要不是遭了那厮的暗算,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自然,要说惨,也不见得。
这位季教主除了时不时言语恐吓一番,倒还没对他做出过什么出格之举——说来也怪,她说话的时候,确是“妖女”
味十足,但自处之时,反而莫名给人一种安宁静好的感觉。
这想法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定是要笑话他的,谁不说话的时候不都是安安静静的么?但“季子凝”
不同,不同在哪儿他也讲不上来,反正越是接触越是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想要知道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是人人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的呢?如果他有充足的时间,倒是真的愿意多和她相处一阵子,只可惜他另有任务在身,必须在端阳节前赴江东越家,得越家长公子信任。
是夜夜深,他躺在地铺上,听着床榻上的人已然呼吸均匀的睡熟,摘下别在头上的发簪。
她自是不知,纵然掏空了他身上所有东西,他的发簪上还是猝了极为厉害的麻『药』,只要轻轻划破皮肉,立时即可令人陷入昏厥。
他慢慢踱到她身侧,试探了几次,终于下了狠心,悄无声息地用发簪尖端划破了她的手背。
只是见她眉梢微微一蹙,再无动静,付流景略略松了一口气,心里又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
,!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刚跨出门就迎面遇上了几个小门派的长老。
“这位小兄弟,你是被季子凝拐到这儿来的吧?别慌,我们这就联手杀了妖女,救你出去。”
付流景本来没慌,听完这话是真的慌了——别说几个人联手,就“季子凝”
这会儿躺尸的状态,一刀就能切成两瓣还不带还手的。
他也记不太清自己是怎么回应的,只见那些人就要撞门而开,就什么也不管的『操』起灶台边上的菜刀杀上去了——他武功虽说还不错,但江湖经验不足、伤重未愈且对方人多势众,没扛两下就被踹了个狗吃屎。
不知谁呸了一声,“他『奶』『奶』的,这厮竟然护着那妖女!”
付流景挣扎地爬起身来,不管不顾,再度与这群人搏斗在一处。
很多年后,他回忆起这段来,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当时的他和“季子凝”
并无深交,怎么就犯浑到了为她搏命的地步了。
也许是不知不觉生了情愫,也许还谈不上喜爱,只是不希望伯仁因他而死。
所以在她神乎其技地“醒来”
,将这一群乌合之众揍的满地找牙之时,付流景甚至忘记一炷香之前自己给人下过『药』,不仅没逃跑,还在一旁鼓舞助威。
等他醒过神来时,她一个飞来之爪,毫无悬念地将他“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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