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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心里一点邪乎劲儿又冒出来,出门去拉霍修,要给俩人都算算命。
人站在摊前了,那婆子瞧着一男一女,张口便问:“算姻缘吗?”
霍修面色沉沉,心里只想:连俩人是夫妻都看不出来,好意思出来算命吗?
阮阮没他想得多,兴冲冲摇头说不是,“我算算自己和夫君的来年际遇。”
那婆子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两人,冲阮阮要了两人的生辰八字,随即拿出几枚八卦铜钱,神叨叨地开始施为起来。
霍修没将这等坑蒙拐骗的把戏放在心上,但那婆子一开手却是先算的他,末了判了句:“官爷生来贵命,早年虽有波折但也算苦尽甘来,日后前途更不可限量,只是命中尚且还有一福一祸将至。”
她前头真全说中了,阮阮听着顿时上了心,忙问:“什么福什么祸,能给说说吗,多少银子都行。”
那婆子却摆手,“人之命数乃由天定,说了,便成人为了。”
给银子都不好使,阮阮觉得这人多半是真本事,只好退了求其次,请她支个避祸之法。
那婆子语焉不详,幽幽说了句:“福祸不单行,守着福,祸自然就消了。”
阮阮听着脸上一皱,她没听明白,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究竟守什么避什么还是不知道啊,万一守错了呢,那不是白搭?
但人家说话就是这调调,她也不能撒泼,侧脸看看霍修,暗搓搓拉了拉他的手,小声问:“你听懂了吗?”
霍修一时没答复,只垂眸看着那婆子重新那铜钱给阮阮算命的动作上。
只是一番施为后,那婆子低头瞧桌面上排列的铜钱,眉尖皱了下,罕见得捡了起来,又重新做法了一遍。
这次再看,却还和上回一样。
那婆子才了然,低着头收拾铜钱,只简短给了一句:“夫妻同命,他即是你,你即是他。”
这倒是不难懂,霍修的荣宠便是她的荣宠,她的安乐也是霍修的安乐。
阮阮只当人家是夸俩人恩爱情深了,道声谢,给了双倍的银子,便挽着霍修的胳膊下山去了。
只是先前霍修那判词着实教人心里不安,他现在都是百官之首了,还前途不可限量,那得到什么程度?
祸又是什么祸?
自这日后,阮阮心心念念全成了这一桩事。
为了给霍修积福,她又自掏腰包在城郊开了间粥铺,每日早晚免费布施,天寒地冻时的热粥,救活了方圆十几里的乞丐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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