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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话的侍卫回来进花厅时,霍修才安顿好自家妹妹妹夫。
这一听,阮阮竟然一个人跑到城北偏僻处等他了,心里顿时一沉。
那外头鱼龙混杂的,现在都快天黑了,她一个姑娘家多容易吃亏真是不敢想。
遂顾不得贺钦在身后招呼他喝酒,出门教人牵来一匹马,扬鞭一挥,直冲着朝鹤亭去了。
幸好到了亭子不远处,还隔着一段儿便能看见她一团小小的背影,融融晚霞中,抱膝蜷在石墩儿上抓耳挠腮,像是只流浪的小猫儿。
只消看一眼,心都要软化了。
霍修快步过去,把小猫儿抱在怀里半会儿,低头就能看到她脖子上抓出来的红痕,指腹覆上去抚了抚,问她:“等多久了?还穿成这幅样子,怎么不直接去找我?”
“也没多会儿……”
阮阮声音闷闷地,从他怀里退出来,抬手扶了扶头上歪掉的帽子,低垂着眼说:“你出来时没在街上看见我家的人吗?我爹发现我不见了肯定要去你门前堵我,穿成这样还不是为了见你。”
霍修原也猜到了她怕是偷跑出来的,但背后缘由全都是为了他,也再说不出什么不该的话。
见她噘着嘴,又曲着两指去揪了下,“你爹去我门前堵你,那先前他知道了是不是怪你了?”
说起这个,阮阮就有些怨他,“你还说呢,不是说你同我爹谈好的嘛,结果根本没有好!”
她说着鼓他一眼,一扭身子背过去了,“现在他都不准我待在兴城了,这下有的人怕是要高兴了,那什么郡主夫人一来,刚好就没有我在跟前碍眼了,多合某人的心意,哼!”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呢?”
霍修光听她这三言两语也能明白了,摇头无奈地笑笑,上前一步从背后将她环住,低声在她耳边问:“既然都来见我了,那我解释给你,你听不听?”
阮阮努努嘴,别扭地挣扎了下,没挣脱开,很有些“勉为其难”
的模样,“反正我也不差这点儿时间,你且说来听听看吧!”
他却又不正经,逗她,“那你发话,我该从哪里解释起,全凭你安排。”
阮阮想了想,先问了她觉得最关键的,“你先说清楚那个郡主是你什么人?”
“她什么人都不是。”
霍修连想都不必想,抱着她弯了弯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下颌支在她肩膀上,幽然说:“那是镐京的恒昌郡主,当今王上的表妹,但和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那她怎么和你妹妹妹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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