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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疼疼”
池瑜是完全的不耐痛体质,当即痛呼出声。
alpha与omega力量悬殊,她自然是可以抽回自己的手,但又担心贸然抽回手伤了他。
她小声解释,嘟嘟囔囔,“揉一揉会好一点……我才上手的……”
对上那个人冷若冰霜的眼眸,她还要说的话只能咽下去。
想到结婚前夕的约法三章,她果断的闭了嘴。
祁泠状态很不好,他将手臂抬起压在额角,额上泛着一层细腻的冷汗,清醒与恍惚的交界中,握在掌心的手腕温暖柔软,让他忍不住想要贴上自己发冷疼痛的腹部。
这样软弱依赖的念头一涌上心头,自我厌弃的感觉就被放大到极致,漂亮的唇瓣中吐出的话便带了十成的恶意,“离我远一点。”
与话音同时落地的,还有他像病毒一样甩出去的手。
撞击声在耳边响起,他听到了一声闷哼。
旋即又如同,小幼兽般的断断续续哼唧了几声。
等他好不容易清醒了几分,抬眼去看的时候,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硕大的落地窗将寂静的夜映照的一清二楚,院中的苍天树木在黑夜犹如鬼魅,就连那一轮弯月晕出的光辉也是如冰的寒,如水的冷。
由腹部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疼痛传至四肢百骸,他忍不住再次蜷缩起身体,手臂环抱起,是自我保护的姿势,本以为触碰、拥抱起来的是自己冰凉的身体,但抱了满怀的却是一条厚实柔软的小毯子。
广袤无垠,极致的纯粹与清新的味道涌入鼻端,如同深海一般无底线的温柔纵容,轻而易举的抚平了他不安的情绪。
再一次昏睡过去之前,他的指腹下意识的摩挲着怀里毯子的一角,隐隐约约地想,和原来手心里的肌肤一样软。
只不过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甚至都没有被他的大脑记录下来。
……
晨光熹微,风卷起白色落地窗帘一角,浅淡阳光盈满整个室内。
赵管家将现磨好的咖啡小心的放到祁泠的手边,咖啡的醇厚香气萦绕开,长达两米的餐桌上,精心布置了上好的瓷器与花艺。
但放眼望去,除了这杯咖啡以外,祁泠身前再无其他吃食。
倦色染上眉梢,纤细苍白的指尖几次揉上眉心,眼尾仍然透着一分宿醉带来的薄红,饶是这般,他依旧清隽漂亮的如同一颗剔透无暇的美玉。
赵管家在餐桌的另一边摆着餐食,与这边的冷淡单一不同,另一边摆满了各种吃食,油条、包子、瘦肉粥,再加两个鸡蛋,营养均衡且接地气。
只不过这些餐食的主人迟迟没有现身。
祁泠目光落在对面空下来的座椅上,一束光直挺挺的落在那处,越发将周遭衬得阴暗潮湿。
倏然,一道人影闯入,那束光线投射在她身上,好似连发丝都发着光。
来人头顶上一缕头发不规则的翘起,祁泠的目光上移,落到上面,看它随着主人的动作颤巍巍的动着,颇有几分难言的可爱。
池瑜睡过了头,一睁开眼天光大亮,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她着急忙慌的跑出来,直直的与祁泠的目光撞在一起。
虽然惊讶于美人早上仍旧美的惊心动魄,但昨夜的交往实在是不忍直视。
于是,她很快的躲闪开,抱着自己的帆布挎包闷着头就直冲冲的往外走。
简直是个缩头乌龟,她在心里吐槽自己。
“池小姐,您稍等一下。”
赵管家唤住了她,她颇有些尴尬的扭头,慢腾腾的抬手“嗨”
了一声。
对面端坐的美人自是不会回应她,还好赵管家接过了话茬。
“您别急,坐下吃一些,让司机送您去学校。”
池瑜敏锐的察觉到赵管家这句话中藏着的隐患。
约法三章第二条,他们夫妻关系相处的任何内容,不能跟第三人说起。
当时看到这一条时,池瑜就福至心灵,立马反应明白过来。
这不就是祁泠不许她以祁家人身份自居的意思嘛,她可太懂了,那些虐心虐身的霸总文学里,都是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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