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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思忖了一下。
“小雅是个黑户,你懂黑户是什么意思吧,帅哥?”
她对闻序挤挤眼,“俩人蜜里调油的时候,小雅也和那位长官提过这事儿,后来那长官好像真的替她出手摆平了。”
方鉴云飞速在纸上记录下这条关键信息,又听到闻序问:
“最后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看清,谭峥给她服用的具体是什么药物,是什么时间,通过什么方式给她服用的?”
女人:“这可说不好。
当时桌上有不少酒水,谁知道哪一杯里……”
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闻序深望了女人一眼,不带温度,礼节性地笑了一下。
“谢谢配合,您可以走了。”
那女人的目光在闻序撑起挺阔服制的饱满胸膛上流连一阵,猝不及防伸手在闻序肌肉紧实鼓胀的手臂上拍了一下:“不客气帅哥,有事再联系我哈,我随时都有空。”
说着她娇滴滴一笑,转身踩着高跟鞋婷婷袅袅地走了。
走廊里只留下满头黑线的闻序呆在原地。
方鉴云啪地合上本子,拿过闻序的风衣外套,站起身:
“都记下来了。
我们现在去哪儿?”
闻序回过神,尴尬地清清嗓子,接过风衣外套抖开,抬腿向外走去。
“接下来只需要等抢救结果了,但愿那个女生没有事。”
闻序边走边对跟上来的方鉴云说,“走廊里太闷,去外面透透气吧。”
天色已晚,首都的夜幕黑沉沉的,天际线被繁华的灯火模糊。
两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进出大门。
方鉴云倚着大理石柱,看着站在柱子另一边的闻序,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愈发强烈,却也不好问什么,暗自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金属块。
咔嚓一声,闻序下意识侧过头,看见黑夜里一点萤火虫般摇曳的微光,照亮了方鉴云紧致消瘦的下颌线,以及那永远照不见底的深黑双眸。
是打火机的声音。
他瞳孔不由自主放大了,看着方鉴云把打火机揣回兜里,忍不住问:
“你抽烟?”
方鉴云没法立刻说话,柔软的唇瓣叼着细长的香烟,含混地嗯了声,接着用两根纤细莹白的手指夹住烟将其从嘴边拿开,下巴几乎没动,舌尖在牙关之下隐约一动,一团乳白色的薄雾从口中渡出。
隔着大理石柱,方鉴云一伸手,将烟盒递过来:
“闻检察官来一根吗?”
“不必,”
闻序立刻道,“谢了。”
方鉴云从善如流地收回手,接着靠回石柱上,又吸了一口,吐出点烟来。
乳白的雾气之下,青年俊秀清丽的面孔蓦然更多了疏离冷漠的气质,甚至有种与年龄不符的、诡谲的沧桑感。
成日和检察院里那些富家子弟打交道,可这样气质苍凉、乃至偶尔给人以阴郁之感的富二代,闻序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第一回见。
“方鉴云,”
他不禁问,“你今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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