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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独孤鸣却比他更不好受,给雷厉风行震飞已不在话下,半空之中,只见他口鼻皆在喷血,鲜血横飞,喷血更多,堕地后更翻滚数周方止,明显所受的伤比聂风更重。
“鸣儿!”
隐在暗处的独孤一方终于出现,抱着儿子,狠狠的怒目瞪着聂风。
暴怒之下,只见一块碎石飞起,向着聂风脑门击出,聂风大惊,躲不开,想去接,却哪里接的住?眼看着,碎石向要把自己脑袋撞爆。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突纵身扑上,一手抱着聂风,一手猝使一股柔劲,运掌一推,便把碎石击落,这人正是步惊云,放下聂风,便道:“城主,晚辈失礼了!”
一句话轻巧带过,说的独孤一方脸上一红,心道:自己刚才一怒,险些取了聂风的小命,非同小可,且这步惊云居然那样轻易的避过,运劲之巧可见一斑,不免心下大惊。
同时,也懊悔一时心急,差点儿坏了大事,随后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来人,把少主捆起来!”
“是,城主。”
“爹!”
独孤鸣虚弱的极,拉着他爹的裤腿。
“畜生,还不快滚!”
一脚把独孤鸣踢出去,回身对着步惊云、聂风道,“老夫鲁莽了!
差点儿误伤了人!”
步惊云抱着聂风,又命人收拾院子,“城主,今晚的事明日再说,还是先行去歇息吧!”
独孤一方岂不知这是一个圈套,这黑暗中不知多少双眼在看着自己,望着赤身裸体的木隶,一时破口大骂,“我养的这个畜生!”
“主子。”
木隶跪趴着,“木隶对不起你。”
又轻声,只有他们听到,“快些离开!
这里不能久待。”
“哎!”
独孤一方忘了一眼地上的木隶,点点头,转身离开。
千古以来,成霸者,其背后终是垒堆着那一望深深白骨豕。
天下会如今震撼武林,雄霸帮主声名万里,却也是不例外的,身后是血铺的路,肉为泥浆,白骨为墙。
多少冤魂,多少厉鬼,尽数深埋黄土!
黑暗的甬道长而深,湿透阴冷,石墙的壁上烧着红红的烈焰,欲要跳起来一般!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布满死亡的地方,天牢。
天牢并非在天,而是深入地心。
天山的凉,原是从地心便开始了,森寒的可怕。
此地便是天下会囚禁重犯的牢狱,由暗部十三的其中一支来管,一般是不许人进来的。
昏暗中,一袭白衣慢慢移近,因是在此黑暗沉闷的地方,尤其显得突兀,好似一颗雪粒落在了浑浊腥臭的泥沼里,让人不免侧目。
“少主。”
黑袍突然现身,侍立在旁,那长袍子遮掩着大半个脸,此时在灯光下,只看到漆黑的两只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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