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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成了大闸蟹?“不可能!
大郎,定是下人弄错了,放进去的不是信哥儿,你莫急,容我去问问!”
说着,李炎便撩起长袍要下车,刚掀开车帘又忙回头补了一句:“大郎信我,我侄儿李信绝不是这样的人,我以家族之名起誓!”
闻言,冯春时倒是信了几分,却仍是沉着脸道:“也罢,我在此等你的消息,这回可别再出岔子了。”
李炎点头,放下帘子跳下了马车。
“去叫老孙头过来!”
马车外,李炎的小厮阿松闻言,急忙去寻万寿禅寺的守寺人老孙。
不多时,孙守寺便跟着阿松来到了马车旁边。
“见过李二爷。”
李家虽然富庶,可守寺也是九品官职,孙守寺原不必对没有功名的李炎行礼。
只不过李家在湖州势大,关系复杂,每年向万寿禅寺捐的香火钱十分丰厚,秉承着有奶便是娘的原则,孙守寺还是规规矩矩地向李二爷见了礼。
见状,李炎也不客气,直接一抬手便问道:“老孙头,前几日信哥儿来寺里没有?”
李大少爷?孙守寺想了想,然后笑着摇了摇头道:“李大少爷没来过,倒是二少爷来了一回,只是不知怎的,出寺的时候仿佛受了些伤,二少爷不碍事吧?”
这下,李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双掌一合,随后又问道:“佑哥儿怎么来了?谁叫他来的?他去了后院厢房?”
孙守寺不解道:“二少爷说是得了大爷的准许,我特意按照您的吩咐,将明净院的洒扫撤走了一些”
明净院就是吴三娘的住所。
李炎拍了拍大腿,惊疑道:“大哥?大哥怎么派了佑哥儿来?这下可坏了!”
说完,李炎转身就要走,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朝阿松去了个眼神。
阿松会意,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子,笑眯眯地上前塞给了孙守寺。
马车上,迎着冯春时愤怒的眼神,李炎心虚得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他。
“许,许是我大哥弄错了,我这就回去问问他,大郎,你先去驿馆歇歇脚,等我问清楚了就去寻你。”
见冯春时依旧拉长着脸,李炎只好再三保证道:“大郎你且安心,这事儿,我必会给你个交代的。”
闻言,冯春时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叹着气提醒道:“李兄,这事儿可大可小,我与李家约定得再好,若三娘那边不肯点头,婚约一事也断成不了。
李兄别忘了,这婚事是你李家求着吴家的,真办砸了,我也无能为力。”
李炎连连点头,没有一丝反驳的意思。
士农工商,李家虽家大业大,却连个官身都没有,能攀上吴三娘,对从前的李家来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儿。
吴三娘再不得宠,那也是吴侍郎的亲女,三品大员呐!
李炎在心底重重叹气,他们李家要是能出个三品大员,那诸位老祖宗地下有知,都要喜极还魂了!
李家后院。
尤氏正温柔小意地与丈夫李家大爷李灼说着话,说的不是旁人,正是万寿禅寺里的吴三娘。
“你说吴家三娘子对阿佑很是满意?”
李灼慢慢摸着八字胡须,笑容满面。
尤氏抿嘴轻笑,半倚着丈夫撒娇道:“可不是,阿佑生得孔武有力,谁见了不说好?老爷跟孙守寺说一说,叫他多开方便之门,他日阿佑娶妻,我定要亲自敬他几杯,以表谢意!”
湖州远离京城,男女大防上头不甚严苛,故而,李灼闻言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三娘子今天躺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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