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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陈熙华这样的姑娘,从一个深宅到另一个深宅,从她的出生到乖巧甜美的性格,大约都是她父亲的筹码,每一寸都不由自己。
陈熙华的坟边是顾衍铭亲手种下的野樱,每年立春之后就会开得肆意烂漫,但陈熙华没活过那个凛冬,她等不到来年春天了。
恰到好处的混球
严府。
顾衍慈回家省亲一回,事情既成才叫严槿知道,惹得严槿和其父一头恼火,本来贪墨案的事已经叫他们恨顾家恨得牙痒,眼下顾衍慈风风光光回府省亲,顾家一派祥和美满,这当然是,怎么看怎么让严家二位觉得糟心了。
再一问,知道这事还是严沐去帮着求来的,更是怒火中烧。
严槿和其父严赟铎正说着,严柯也是触了霉头,碰巧这时从外面回来,他刚一脚踏进家门就被父亲叫住。
严柯入军中已有数年历练,自有抱负,对父兄筹谋的大事兴致平平。
父兄知道他的心性难驯,军中那点资历也不是很够看,也就放任他在外面玩着。
今天赶巧,严大人满肚子气正无处撒,一眼看到小儿子进门,气性找了好去处,呲他:“又是跟谁出去鬼混到现在?”
严柯有些莫名:“准备冬猎的事呢。”
皇帝冬猎在即,马匹的状态,猎场附近的安全都要提前看过。
他有意缓和气氛,问:“又是哪位惹了我的父亲大人不高兴?”
严槿看弟弟还没摸清情况,先一步开口:“顾亡赖干的好事,他诓了你妹妹,你还整天跟他混在一起。”
严柯对这个称呼不太赞同,不过陵阳这么叫顾衍誉的太多,他也不好单揪这一个,顺着严槿的话问:“阿沐?燕安怎么惹着她了?”
严槿夹着火把事情一说,恨得溢于言表,严柯也听明白了。
这些日子只听父兄讨论也知道贪墨案他们怀疑顾家,是冲着严家来的。
这桩事严柯消化得很好,被揭露出的贪墨细节他看了也心惊,只觉得按理说是贪墨在先,才能有揭露在后,只要不是栽赃,没道理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腔调,顾家“陷害”
也就无从说起。
至于为什么被揪出来的都是建安侯一党、严家门生,严柯不乐意细想。
他跟家里人走的不是同一条路,觉得人有好好的路不走,尽要做这些不痛快的事,他也不大理解。
顾衍誉有多好他说不上来,只是十几岁就玩在一起,他瞧得上。
而父兄的言行总是在提醒他,顾三儿即便不入官场也是顾家人,跟严家站了两队,看情势还是你死我活的那种,他心里堵着不知来路的烦。
听了父兄说顾衍誉算计严沐的事,没什么好气对着兄长开口:“这算什么诓骗?他家里没有女眷,母亲走得早,太尉又没再娶。
能叫谁去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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