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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是一如既往的谢行绎式风格,暗沉沉的装饰品让整间屋子看起来格外沉闷。
怎么会有人喜欢把家装的和酒店一样。
不对,分明是公司休息室。
周颂宜曾去过一次谢行绎的办公室,里间休息室风格和这套房子如出一辙。
谢行绎能接受,可不代表她会全盘接受。
既然现在她搬进来了,那必然容忍不了每天生活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乌蒙蒙的,搞得像审讯室。
玄关处还是得插点鲜花点缀,要不然少了些生气,还有客厅窗帘,灰色太沉闷了,还是换上浅色系的更亮堂些。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谢行绎在沙发坐下,看着周颂宜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样。
像只没安好心的狐狸。
她每次要干坏事,都会露出这副表情。
周颂宜的注意力被拉回现实,她转过头,朝谢行绎摊摊手:“职业病犯了,总想给你家来个大改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本科进修的应当是珠宝设计专业。”
和室内设计又有什么关系。
周颂宜耸耸肩,不以为然:“也许我涉猎范围比较广泛。”
毕竟设计不分家不是么?
回应周颂宜的是一声闷哼。
谢行绎痛苦地扶额,面色泛起不自然的苍白。
“怎么了?”
周颂宜皱眉凑近,手背贴上他额头,两人体温互换,温热感传来:“很不舒服?”
声音有些沙哑颤抖:“还好,只是头有些疼。”
过生日还要把自己喝成这样。
虽然刚才恨不得让谢行绎变身醉汉大睡不醒,但此刻看他这幅模样,周颂宜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又不是什么坐视不管的冷漠女人。
周颂宜站起身来往吧台走:“酒量怎么这样差,你们谈生意的,不都是靠喝酒来搞关系吗?”
谢行绎睁开了眼,将目光投向周颂宜。
脱掉高跟鞋,礼裙显得更加累赘,层层叠在脚边,她提着裙摆,露出雪白脚背。
谢行绎轻哂一声:“你是觉得我已经落魄到需要靠喝酒来巩固地位了?”
他的神情很耐人寻味,连周颂宜都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是说了句废话。
也是,一向都是别人来奉承他,哪里还需要他低头。
“需不需要给你煮点醒酒汤?”
谢行绎舒服不少,他瞥了她一眼,随意将手表摘下:“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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