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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丁秋看不见,他又很快收敛起来,拉拉丁秋的袖子,给他讲刚刚铜钱干了什么傻事。
结果丁秋也跟着他一起笑起来。
叶安年在铜钱身上搓沫沫,看着两个孩子笑得开心,也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而另一边的老叶家可就没这么欢乐了。
吴香莲和叶安松在乡亲们面前丢了人,心里是又气又闷,这两天就没个笑脸。
而那天跟着一起去的孙采荷就把这错处全算在了二房的叶安柏身上。
“要不是安柏那天跟福哥儿起冲突,怎么至于搞成这样!”
孙采荷坐在堂屋一边择菜一边叨咕:“我家安松是替谁出的头?!
结果弄个里外不是人!
自个儿的名声也毁了!”
“这有些人呐,自己儿子看不好,整天什么活儿都不干,就会给家里惹事!”
二房媳妇张娟就在西屋,她这些话可不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张娟挺着大肚子脸色也不好看,隔着门帘朝外面骂:“我呸!”
“我家安柏求着安松出头了?!
再说了,那在背后编排人可是叶安松自己干的,怪不到我家安柏身上吧!”
“这做人呐,就得讲道理!
我看你儿子也该好好管管,还读书人呢!”
“都给老子闭嘴!”
叼着旱烟的叶老头子从外头进来,脸黑的不能看。
“你们娘还在炕上躺着,安松安柏身上的伤都还没好,你俩闹什么闹?”
“不想过都给老子滚出去!”
他骂完,抽着旱烟又出去了。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孙采荷一声不吭的埋头择菜,张娟在屋里抹眼泪。
她心疼安柏啊,孩子身上被抽的好几道红痕,正躺在炕上喊疼呢。
叶安松也很不好受,他脸上被叶安年扇的那一巴掌,现在已经肿起来了,半边脸肿的老高,今儿个一早他爹叶成海就去镇上给他拿药了。
没法子,这附近村子都没出一个郎中,得罪了江竹和叶安年,就只能去镇上找大夫。
……
此时远在甜水镇的江竹,背着药箱进了雀登楼。
酒楼的小伙计一见他来,立时面露喜色的迎了上来:“江郎中,那位小公子已经在楼上等着了,还是天字房!”
“劳烦你。”
江竹朝他笑笑,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摸出一串铜钱递了过去。
“哎呦,江郎中大方!”
小伙计接过钱,顿时欢天喜地。
他这是寻到了好客官,江郎中为人随和,出手又大方,每次都会给他一点小费。
而且这江郎中来他们酒楼是给有钱有势的病患接诊的,他是酒楼的老伙计,这点人情世故自然懂得,都会提前帮着安排一下,照顾着点病患,有时也能得一点小费。
今儿个楼上那位小公子据说就是因为先天不足,一直体弱多病,断断续续已经来找江郎中看了好几回了。
小伙计抬头看了一眼,见江竹进了天字房,摇了摇头,有点替那小公子可惜。
生的俊俏,待人有礼,看身上衣着家里也是个有钱的,却偏生病弱缠身,当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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