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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洲:“什么家训?”
之乎:“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沈吟洲:“……阁下真是家学渊源。”
之乎:“是晏错教导我的。”
晏错推开门,缓缓打了个哈欠,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浅浅绑着,阳光洒下来,容貌更显昳丽,斜倚门框看着树上树下一人一鸟,插话:“我十岁那年诓骗它的,它信了。”
沈吟洲:“……殿下真是爱好别致。”
之乎盯了沈吟洲好一会儿:“你做什么呢?拿这些木头麻绳干什么的?你要杀人么?”
“咳咳。”
晏错喉咙不舒服地咳嗽了两声。
沈吟洲摇摇头:“修一下秋千。”
之乎飞落到一小块木头上:“你会修秋千?这一块是做什么的?这么小的木头也能做秋千吗?”
沈吟洲正撸着袖子干活,朝之乎爪子下的木头看了一眼,那是他专门留出来的一块木头。
“那不是修秋千的,专门给你留的。”
之乎:“给我?”
沈吟洲:“给你挖个木盆洗澡,我看你好像不是很爱干净的样子。”
之乎:“!
!
我昨天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我那是不小心掉小厨房的煤灰里了。”
沈吟洲:“哦。”
之乎:“你哦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晏子规,你说我是不是一只爱干净的鸟!
你是不是经常看到我洗澡梳羽毛来着!”
晏错懒洋洋:“我没有看别人洗澡的爱好。”
之乎:“我是人么?我只是一只鸟!”
晏错:“看鸟洗澡的爱好也没有。”
沈吟洲刨着木头,听着一人一鸟吵吵闹闹的声音,顺嘴问道:“谁能给我搭把手?”
瞬息间,人鸟俱寂,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院子里一下安静了,诡异的沉默中沈吟洲试图用目光探寻,但他发现这一人一鸟都在回避他的目光,没有一个能跟他默契地对上视线。
之乎扭开脑袋:“我没有手。”
晏错又咳嗽了几声:“我从小到大身体就弱,到这良室里来了之后身体更不好了干不了重活。”
沈吟洲:“也不是什么重活就是……”
拿根绳子。
晏错一拍脑袋:“我忘了我还有副丹青没有完成,今日刚好有兴致。”
之乎:“你没有丹青要画。”
晏错:“你没有手但不是有爪子吗?”
人鸟对视片刻,默契地同时离开院子,一个振翅高飞,一个转身进屋。
沈吟洲试图挽留:“……诶、等……没有人给我搭把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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