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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物件的回忆结束,房间又变得像刚进来时一样陈旧破烂。
几个片段看到现在,应逐星已经大致可以推断出火灾的始末,这场火灾,不是意外失火造成戏楼的事故,而是人为的,是泼过油之后几人合谋的纵火,纵火者,是整个戏班子。
那红衣戏子叫做于非怜,是整个戏班的台柱。
不出意外的话,于非怜应该是知道,火放起来的时候,他正在台上唱着戏,却也为了烧死所有的鬼子,毅然决然,坚决不跟大家一起离开。
但应逐星总感觉还是少点什么。
位卑未敢忘忧国……
一会功夫,这间房间似乎隐隐约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扭曲。
“沙沙……”
蓦地,应逐星抬起头,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跟身旁漂浮着的二皇子说:“顾盼,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有些变化?”
说着,他侧身走到了那处和他记忆中不符的地方,他蹲在茶柜边角,那里的漆木崭新,不似荒废许久的样子,在刚刚进到这间茶房里时,这里的色彩却不是这样的。
顾盼点头,说:“活人气影响鬼怪的复苏,你们刚刚那一闹,这里的厉鬼会更快地苏醒。”
应逐星表示知道了,在屋子里探查一番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准备和在原地休息的几人汇合,于是顾盼扭转成缕缕鬼气,重新钻进玉佩中,尽职尽责地当着手电筒。
“怎么样,你又发现什么线索吗?”
余籽见应逐星回来,迫不及待地问,但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理所应当,于是在后面补上了一句:“……当然不是白嫖线索,我也可以用我知道的信息来换。”
应逐星摆摆手,没有在意这些,直接将自己的见闻分享给三人,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片段,是那场火灾的始末。”
他蹲在地上,拿起一根枯枝,在沙地上写写画画,顺便在脑中理清思路。
“我们最开始被红衣鬼引上楼,在包厢中看到的画面,是目前来看的最后一幕,火已经烧起来了,看客正在仓皇逃命。”
应逐星将它罗列在最后。
“我刚刚在茶房,发现戏班里的人将戏园的每一处都泼上了油,锁死门窗,准备在戏唱到高潮的时候点火,烧死一整座戏园里的看客。”
听到这,谢欣然忍不住说:“他们疯了吗,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余籽皱着眉,然后恍然大悟:“因为他们恨那帮侵略者,也就是这里的看客。”
她接着说:“我在后台的时候,看到了箱子上附着的画面,那应该是民国时期的服饰吧?”
余籽描述了一下画面中的场景。
那是一个十几岁左右的小孩,蹲在箱子前,在收拾东西。
变声期的小孩声音哑哑的,一直向身后的人抱怨。
“都怪那帮侵略者,如果不是他们威胁师父和师兄,如果于师兄不登台给他们唱戏,他们就要屠城,否则于师兄怎么会屈身给那帮混蛋唱戏!”
应逐星听到余籽的信息,于是在最前端画上一笔,说:“这应该是第一幕……一切的起因吧。”
“接着是在后台的化妆桌,于非怜的师兄劝他起火之后离开,他拒绝了,坚持要唱到底,接着是他在镜前化妆,说了句位卑未敢忘忧国……”
方明补充:“刚刚在正厅的柱子上,我看到了侵略者军官带着他们的士兵进戏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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