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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半是要开始撒酒疯了。
秦骅心中有底,把茶盅放到桌上,端了新熬的醒酒汤,另一只手拿着热水绞的帕子,好整以暇地等顾皎发作。
顾皎没发作,她只是安安静静坐在床上,她自己都不知道醒来是要干什么,她只感觉到小腹肿胀,缓慢地把手盖在了小腹上。
秦骅可谓是“解语花”
,他放下手中物什,扶顾皎起来:“可是要去净室?”
这点醒了顾皎,她连连点头,起身猛了,往前一个趔趄,好在秦骅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右腿伸出横着在顾皎膝盖上轻轻一绊,让顾皎站直了。
到了净室,顾皎摸索着,半天都没解开裤带,站着干着急,秦骅起先没看明白:“怎么了?”
“我裙子怎么撩不起来?”
顾皎焦急,语气里带了几分哭意,秦骅打了个寒颤,这不怪他,他自十三岁起就未哭过了。
“你今日穿的可不是裙装,你亵衣外还有条外裤,你要撩衣摆,脱外裤,最后才是亵衣,懂了吗?”
秦骅只差手把手去教她。
顾皎似懂非懂,或者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她生拉硬扯脱下裤子,衣带崩开,装饰的珠子“噼里啪啦”
滚落在地,顾皎呼出一口气,顺势坐在恭桶上,秦骅要去拉她起来的手刚伸出去,停了下,默默地收了回来。
秦骅转过屏风,去净室门口点熏香,屋中缭绕起柑橘青柚的甜净果香,微微发酸,秦骅方盖上炉盖,只听得屏风内传来顾皎一声惊叫。
秦骅一惊,他甩出袖剑,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屏风前,身形一扭,转回屏风内,顾皎一脸错愕,衣冠不整地站着,衣摆半遮半掩,极为不整地耷拉下来。
“怎的了?”
宝剑出鞘,似秋水茫茫,一丝瑕疵也无。
“我我我,”
顾皎惊慌失措,掀起衣摆给秦骅看,“我怎么多了这玩意儿?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变成怪物了?我不是个女子吗?”
秦骅的目光从那下三路上移开,他无奈地收起袖剑,随便扯了个帕子给她胡乱擦了擦,一把拉起她的裤子,挡住下三路,也不管顾皎衣袍凌乱,扯着她回到室内,把人按在床上,又好气又好笑地下命令:“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就会恢复吗?”
顾皎眨巴着眼睛,秦骅一双深邃如寒潭的星眸被她用得娇憨纯真,面上的肃穆冷冽之气消散了不止半点。
“睡一觉你就能想通了。”
顾皎应了一声,把锦被团了个团,抱进怀里,滚到床榻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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