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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借着亨特警长的幌子,来仓库确认……”
唐烛猛地意识到什么,才发觉方才自己与付涼的争辩完全是出于自己蠢笨的直觉。
操,还据理力争说他们不一样。
越想越尴尬,他跳海的心都快有了。
只庆幸屋内没有灯光,慌忙红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
付涼意识到他这是躲闪的羞愧模样,只无声无息抿了抿唇,也不管对方锲而不舍寻找出路的行为有无意义,问:“你是跟着大副来的?”
倒也像是在没话找话。
唐烛背对着他,磨磨蹭蹭抓着一把干草,语气有些气恼:“嗯。
因为你太久不回来。”
还越说越气,不满地嘀咕起来:“说是去找维纳大人,一走就那么久,我独自看着亨特不说,还要听他讲鬼故事!
大副出现在我面前,眼看着就有问题,我只能选择跟上。
谁知道,还被女鬼吓得……”
直到知道付涼在隔壁后,他才明白过来根本没有女鬼。
“你总爱单独行动吗?”
要知道,小说里这回付涼可是受了不轻的伤。
他大着胆子,不依不饶教育道:“万一,我说万一。
像今晚似的,被他们两个人发现了。
如果他们真想害你,船上又有那么多佣兵。
到时候害了你,随便说你不小心掉下船了怎么办?这是他们的地盘,你一个人——”
付涼安静地听着,并未依着惯例将他的废话拦腰斩断。
“我不是不知道你算得准,可单独行动容易发生危险。”
等唐烛说得自己都没话了,才开口:“危险化解难题的乐趣之一,就是承担风险。”
他被气得不轻,左右踱步,却没找出合适的回复,最后耍无赖道:“总之,从这里出去后,我是要寸步不离跟着你的。”
说完,他不由得去看付涼所在的地方。
青年正抬手松解衬衫领口,点了点头。
这莫名的迁就将唐烛搞得不太好意思,只得重新缓缓靠近那只木箱子。
不敢贴太近,索性背对着他坐到了另一边。
“那个……咱们被关着,你都不心急吗?”
宴会总要结束,到时候宝藏仍旧下落不明,说不准盗窃犯也跟着下船的宾客逃之夭夭了。
付涼却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恨不得般来沙发茶几就地度假:“没必要着急。”
虽然知道这案子他必破无疑,但一直耗下去,也不知道谁会突然跑出来给付涼一刀,这对唐烛来说,比把他放在火堆里还难受。
他打商量似的,语气在空旷的仓库内显得缓和了下来:“付涼,那你想想出去的办法吧,嗯”
安稳坐在背后的青年,像是能看到此刻唐烛眼睫挑起的模样,一双漆黑的眼又会怎么盯着自己。
可怜兮兮,像维纳那家伙养的大狗似的。
于是付涼暗自无奈地闭了眼,终于道:“安静待一会儿,会有人来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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