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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依走了几步,又回了头,见安霁云还在原地看着她,对上那双凤眸,清依烫也似的回了头,步履如风似的走了。
—
静幽院
安霁云回到静幽院时戌时刚过。
玉泉见主子回来了,忙跟着进了屋子,有些不解:“回府这段时日,为何公子不让奴才跟着?”
玉泉是安霁云的书童,自小在安霁云身边伺候。
若是今夜带了玉泉,那姑娘还不得吓的一句话不敢说。
安霁云唇角带笑,脱了外袍,回头睨了他一眼,“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玉泉噎住了,干笑着,“自然是您。”
“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备水!”
见主子发了怒,玉泉连跪带爬的往外跑,“是是是,玉泉这就去。”
安霁云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时不时浮现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
翌日一早,眼下微青地去见了母亲。
“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不是贯会朝着你祖母那里跑,再不济就朝着你妹妹那里钻,今日倒是想起我这个母亲来了。”
余氏故作拈酸,斜睨了安霁云一眼。
这话说的倒没错,他确实来母亲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只低头喝茶,默不作声。
余氏瞧着他死气沉沉的样子,没好气地开口,“可有瞧上的女子?”
“你祖母说的没错,你也不小了,该定亲了。”
安霁云看了眼余氏,不为所动,“这事急不得。”
“什么急不得,你瞧瞧,这京城有几个像你这般年纪的还未定亲。”
余氏没好气道。
“你可别提你三弟,你二婶可暗戳戳将亲事看好了,如今没定,不过是你还未定罢了。”
见安霁云只顾喝茶,余氏一把将他手中的茶杯夺下来。
“母亲。”
安霁云满是无奈,伸手将茶杯拿过放回原位,又拿出帕子将余氏氏手上的茶水一一擦拭后出了声:
“母亲,再等等,好吗?”
余氏见他开口,默了默,试探开口,“那人可是清依?”
安霁云没想到母亲会这般直白,绻了绻手指,半晌才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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