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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依将腰封绣好后,装进提前备好的锦盒里,来日与那打好的络子,一同送给安霁云。
“姑娘,您这肤色简直是愈发白皙了呢!”
玉荷趁着换了壶茶功夫,打量着宋清依,一脸谄媚。
宋清依绣着手上没绣完的绸帕,也没抬头看她,只有礼的应了声嗯。
玉荷见宋清依没有料想的那般温柔小意,颇为尴尬的闭了嘴,退了出去,眼中晦暗不明。
“秋痕,红纹,将明日穿的嫁衣与发饰拿来。”
宋清依放下手中帕子,将针线一一收好。
“是。”
—
嫁衣在窗前的小榻上铺散开来,绯红色锦衣上面绣着的繁复绣样,金丝银线泛着光,好不华丽。
宋清依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嫁衣上的花纹,忽然眼里有些热。
没有哪个女子不憧憬自己的出嫁之日,不论是人,还是这嫁衣头饰。
没了家人,嫁衣不是正红。
“呵。”
宋清依忽然笑出了声,微仰起头来,倔强的不想让眼中的泪流下来。
“你们都出去吧,我就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好。”
听了这话,秋痕和红纹即即使再担忧,也不得不退了出去。
“是。”
嫁衣很美,前几日就送了过来,一直搁置在偏房。
宋清依坐在小榻边上,细细地看着这绯红色嫁衣,出了神。
泪珠掉落在手背上,宋清依清浅的眸子动了动,木讷的用帕子擦了泪。
从明天开始,她就不再只是宋清依了。
还有一场大戏要演,哪怕是五年,十年。
—
黄昏的景色正好,不冷也不热,光里仿佛都带着一份喜气,染红了半边天。
宋清依一袭青色衫裙,长发半绾,坐在院中望着花圃出神。
“姑娘,老夫人命人来说,您放置在福寿院的东西,今日都搬了过去。”
红纹从外面走了进来。
微风带着些暖意,将宋清依耳畔的碎发吹起,清冷而破碎。
“嗯。”
宋清依微微侧过头来来应了一声。
“你带人替我走一趟,瞧一瞧老夫人。”
宋清依温声细语地交代着,“再将前些日子我新绣的抹额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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