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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谢琅见她神情不对,还以为她又受委屈了,“有谁欺负你了?”
谢瑶摇摇头,掏出帕子给谢琅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道:“哥哥去看过娘亲了没有?”
私下里,他们仍称呼常氏为娘。
这是汉人习惯了的叫法。
谢琅皱着眉点点头,“瞧了一眼……就被娘赶出来了。”
常氏是怕传染给儿子。
她也不让谢瑶照顾,谢瑶从小身体就不好,病一回能在床上躺一个月。
常氏就叫贴身丫鬟绮竹一个人照顾着。
谢瑶道:“咱们得给娘找个大夫。
元氏不给找,咱们就去找阿父做主。”
谢琅为难道:“我何尝不知,只是阿父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我们都见不到他一面……”
谢瑶摇头,“我是见不着阿父不假,可阿兄不同。
你是男子,就住在前院里。
就算你闯进书房,阿父也定能理解你一番孝心。”
常氏病后,谢琅不是没有求见过父亲,只是都被书房的管事给挡回来了。
谢琅一向老实听话,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倒是没想过硬闯进去。
但他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妹妹一说,他便应了下来。
谢瑶心知自己帮不上忙,便回了房间等消息。
她想照顾常氏,可惜是有心无力。
常氏说的没错,谢瑶自个儿心里也清楚,她的身子太弱了。
等度过眼前这一关,谢瑶也要好好地调理调理自己的身体才行。
这晚用完哺食,映雪打听到了消息,第一时间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道:“姑娘,只怕不好了……听前院那边的人说,大人这几日心情不佳,好像是在谋求官职的时候碰了壁,把二郎君赶出来了呢!”
谢瑶的反应倒很平静,只是问:“阿兄现在何处?”
映雪道:“大人没有罚郎君,但郎君跪在书房外面,长跪不起。”
谢瑶点点头,她没有办法去前院,也不好叫丫头去前院传话。
她想了想,起身去了幼弟谢璋那里。
映雪奇道:“姑娘这时候去小郎君那里做什么?”
谢瑶道:“让他跟阿兄一起跪着去。”
映雪惊呆了,简直要给谢瑶跪了,“姑娘,这怎么使得!
二郎君也就罢了,小郎君还小,这晚上的冷风一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瑶淡淡道:“既然你我都知晓这个道理,阿父自是再清楚不过。
阿父就是再生气、迁怒于阿兄,也不可能拿阿璋的命开玩笑。”
映雪噎住了,忽然觉得她从未认识过自家小姐。
这样的手段固然有效,可是以自己的亲人为筹码,利用亲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实在是太毒辣、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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