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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呵”
了声,“房东的生命安全不在租客的责任范围内。”
沈亭文啧声摇头,对花涧的不解风情表明谴责。
“不过说回来,”
沈亭文又把话题扯了回去,“你大学时候就没晚上偷跑出去喝过酒?”
“没有,”
大概是还惦记着刚刚一碗面的感情,花涧没太晾着沈亭文,回答道:“宿舍四个人,除了我,全员保研。
所以酒桌上的这点朋友关系,大概不如图书馆帮占座的革命友谊牢靠。”
“你这是歧视。”
沈亭文说。
“……”
花涧说,“我只是论证先决条件。”
“不成立。”
沈亭文回道。
“你论证的因果关系也不明确。”
花涧偏头,神色淡淡的。
他容貌出众,摆出这样的神情时,上挑的眼尾甚至露出一点笑意,闲适又放松。
比起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更加吸引人,更容易让人忽略话里损人的意味。
沈亭文显然没成为例外,跟着走了神,没注意脚下石板路,又被花涧提醒看路。
倒没真摔着,沈亭文顺手拍拍裤腿,咂摸:“那你大学也太规矩了……不会是那种连课都没旷过的优秀学生吧?”
“不至于,”
花涧说,“体育课还是旷一旷的。”
沈亭文:“……?”
他怀疑花涧拿他当笑话诓。
花涧意义不明地笑了声,这下眼角的笑反而是真的了。
只可惜他也没笑到底,条件反射性地缩了下肩,然后抬手,从头发上摘下来一段细小的,尚且带雨的海棠花枝。
沈亭文站到他旁边:“花打头,这是要走桃花运啊。”
花涧捻着枝桠:“这是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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