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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宋巩也曾身受诬陷,被关押在这司理狱中,时任司理参军的郭守业同样不去查案,只顾严刑逼迫宋巩认罪。
想不到十五年过去了,司理参军早已换了人,当年父亲遭受的一切,竟还会在他的身上重演。
他不肯屈从,哪怕每天身上的旧伤痕还未结痂,便又添加新伤痕。
宋慈在司理狱中一关便是整整半个月。
在此期间,除了韦应奎和狱卒外,只有夏震来见过宋慈一次。
当时夏震独自等在刑房,当宋慈被押进来后,夏震只问了宋慈一句“肯不肯把东西交出来”
。
宋慈说东西不在他那里,夏震也不多言,转身便离开了。
此外没有任何人来见过宋慈,甚至没有任何官员来提审过他。
至于刘克庄、辛铁柱和欧阳严语等人,明明是以谋刺太师的罪名被关押进来的,却同样不见官员前来提审,刘克庄和辛铁柱还会时不时地被拉去刑房受那鞭刑。
宋慈知道韩侂胄这么做,无非是想拿这些人的生死来逼他就范,要他自行交出虫达留下的证据。
可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证据,如何交得出去?
上次他入狱之时,还有刘克庄在外奔走营救,可这次刘克庄和辛铁柱都被关了进来,已没人能帮得到他,外面的消息也就彻底断了。
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关押多久,以为会是很长一段时间,但到了第十五天,韦应奎忽然阴沉着脸来到司理狱中,命令狱卒打开牢门,将宋慈押往府衙公堂。
来到公堂之上,只见两排差役分列左右,赵师睪一脸不大情愿地升堂入座。
乔行简坐在侧首,身后站着文修和武偃,坐在对面侧首的则是当朝太尉杨次山。
堂下跪了三人,分别是吴此仁、吴大六和贾福。
“宋慈既已带到,”
杨次山看了赵师睪一眼,“赵知府,那就开始审案吧。”
赵师睪应了声“是”
,拿起惊堂木,犹豫了一下,拍落下去,道:“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事?”
吴大六向左看了看杨次山,又向右看了看乔行简,最后看向赵师睪,道:“知府大人在上,小人吴大六,”
指着跪在一旁的贾福,“告贾福杀害了新安郡主。”
“贾福如何杀害新安郡主?”
赵师睪道,“你从实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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