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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什么?”
“姑娘去刘太丞家,当真是去看诊吗?”
“我素有心疾,去医馆不看病,还能看别的?”
“可是姑娘贵为郡主,直接请大夫上门即可,何必亲自走一趟医馆?”
韩絮微笑道:“我离开临安已有五六年,如今才刚回来几日,你竟知道我是郡主。”
刘克庄整了整青衿服和东坡巾,行礼道:“太学刘克庄,参见新安郡主。”
史宽之听见刘克庄的话,当即投来目光,看了韩絮好几眼,忽然起身来到韩絮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史宽之拜见新安郡主。”
又朝那几个膏粱子弟招手,几个膏粱子弟纷纷过来,向韩絮行礼。
“你是谁?也识得我吗?”
韩絮看着史宽之。
史弥远投靠韩侂胄是最近一两年的事,此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司封郎中,根本没机会接触当朝权贵,史宽之身为其子,自然是没见过韩絮的。
他道:“家父是礼部侍郎兼刑部侍郎史弥远,曾提及恭淑皇后有一位妹妹,深受圣上喜爱,获封为新安郡主。
史宽之虽未得见郡主尊容,但早已久仰郡主之名。”
韩絮挥了挥手,道:“无须多礼。
我好些年没来过这丰乐楼了,只是来此小酌几杯,你们请便。”
说着手把酒盏,浅饮了一口。
史宽之应了声“是”
,带着几个膏粱子弟回到了自己那一桌,只是再推杯换盏起来,不敢再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
“刘公子,你还要问我什么吗?”
韩絮将酒盏勾在指间,轻轻地摇晃,看着并未离开的刘克庄。
刘克庄应道:“我是想问,只是怕郡主不肯答。”
“有什么是我不肯答的?”
韩絮微笑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那我就得罪了。”
刘克庄道,“我听说郡主前些年也去过刘太丞家,那时刘太丞家的主人还是刘扁,他刚从太丞一职上退下来。
刘扁不做太丞,是六年前的事。
六年前我还身在临安,那一年可谓是多事之秋,不止有虫达叛投金国,恭淑皇后也是在那一年染病崩逝的……”
听到恭淑皇后染病崩逝,韩絮脸上的微笑顿时不见了,指间的酒盏也停止了摇晃。
“敢问郡主,恭淑皇后染病崩逝,和刘扁离任太丞,这两件事是哪个发生在前?”
刘克庄问道。
韩絮几乎没怎么回想,应道:“恭淑皇后崩逝在前,刘扁离任在后。”
“刘扁是宫中太丞,圣上还曾御赐给他一座宅邸,可见他医术高明,甚得圣上信任,恭淑皇后染病之时,既然他还没离任,想必他一定会参与诊治吧。”
刘克庄道,“我是在想,是不是因为刘扁没医好恭淑皇后,这才去职,做不成太丞?”
韩絮道:“你说的不错,刘扁是没治好恭淑皇后的病,这才自领责罚,不再做太丞。”
“据我所知,恭淑皇后乃是郡主的亲姐姐,既然刘扁没能治好恭淑皇后的病,那为何郡主身体抱恙时,还要去刘太丞家找刘扁诊治呢?”
“恭淑皇后的病无人能治,此事怪不得刘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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