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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合眼眸,下一刻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往床榻里面钻。
季随按住他的肩膀,不料温知满动的更厉害。
他拧了下眉心:“怎么了?”
温知满面红耳赤地被季随从被褥里挖了出来,他慌乱地看了眼窗户外面的天色,心中松了口气——
老天爷,天终于亮了。
太好了,他还活着,自己一世英名还好没有死在床上。
季随看了眼温知满微红的脸,伸手抚了一下他的额头,拉过少年的手把了会脉,眉心拧了一下:“我让人熬了补身子的汤药,你昨晚……今日多喝点。”
温知满:“……”
季随去拿刚调制好的膏药,淡淡的兰花混着药味,乳白色的膏药并不难闻。
但温知满一嗅这个味道,昨晚的记忆涌了上来,他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散了的架子,整个人倒在床上。
他脸色一白,瞪着这个让他苦大仇深的膏药:“你又拿膏药做什么?!”
不能再做了!
他辟谷要烂掉了!
!
!
用膏药也不行!
!
!
季随顿了一下,把温知满拉到身边,他略有些生涩地把温知满按在自己的怀中,手探入棉被揉着他的腰。
“需要上一下药,我看看怎么样了。”
上药?给哪里上药?
温知满面色骤变,回头看了眼季随,他恼羞成怒地拍掉季随抱着他的手:“滚!”
季随说:“我给你清洗的时候上过一次药,现在最好再上一次。”
温知满字正圆腔地拒绝:“不行!”
“你自己没有吗?自己看自己的去。”
他说罢,就势滚了一圈,从季随的身前离开。
季随在床边缘挡着,他正想着怎么越过季随从床上下去,那人抬眸看向他,神色认真。
“我看着有些红肿,一定要上药。”
温知满额头直冒热气,呆呆地坐在床榻角落里,就在季随手臂撑着床打算过来的时候,温知满猛地拍了下床。
该死!
他心道:温知满啊温知满,你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季随的鬼话,怎么对得起昨晚挨的炒呢。
“不准过来,我已经没事了!”
温知满不相信季随,季随微叹:“那我让郎中再给你把一下脉,你若有哪里不舒服可以直接告诉他。”
温知满连连点头。
找郎中把脉,总好过让季随看他辟谷。
-
此时已经到了午时,温知满喝了季随让人熬的补汤,郎中也提着问诊的箱子过来了。
温知满坐在床上,手腕放在脉枕上。
郎中事先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坐在旁边把了会脉,蹙眉问道:“公子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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