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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稚许顺势扑进他怀里,发挥出了撒娇的本领,声线也柔:“而且我这不是来哄你了吗,哪里才用三言两语了?我说了好多话。”
谢辞序站定不动,身高之间的天然差距,使得他即便是轻描淡写地睨向她,都自带漠然的审视意味。
“岑稚。”
他唤她的名字,“以后遇到这种事,你先想到的应该是我。
庄缚青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而我能做的,他未必可以。”
“不同的是,他的人情,你当然要还,毕竟是外人。
你要搞清楚其中的关系。”
岑稚许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泛滥的醋味,学会了举一反三的对仗句,“我知道的,辞哥的人情不用还,毕竟是——男朋友。”
其实用爱人一词更贴切,但她始终对两人的关系划分了安全距离。
说好不谈真心,爱这样的字眼,当然要尽力规避。
最后三个字,故意拖腔带调地咬字,窈窕起伏的身躯同他紧紧相贴,谢辞序就算是石头做的心,那股子冷劲也被驱散了不少。
别管外头的人如何兴风作浪,只要他站在这,就别想真掀起动静。
谢辞序拧紧的眉心缓和稍许,任由她将他雪白的衣领压出褶皱,语调依旧沁凉,“这次就算了。”
“辞哥还吃醋吗?”
“吃。”
谢辞序撑开眼皮,语气轻纵,“醋劲大,一时半会散不了。”
“我都没吃你的醋。”
岑稚许言下之意是,让他也大度点。
这才哪到哪啊。
要是知道庄缚青是她青梅竹马的半个兄长,还帮着她圆谎,大概会把半个庄家都掀了吧。
谢辞序压着嗓,“你放心,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辞哥身居高位,就算再洁身自好,也免不了有人想攀上来。”
岑稚许没有完整地拥有过权力,但从岑琼兰的影子里,可以窥见许多。
要不是岑女士婚后收了心,身边的人估计也是一茬接着一茬的。
归根结底,谈衍的名号摆在那,也压了不少。
“你不信我?”
字句从他唇边滚过来。
像有车轮碾过耳膜,嗡嗡的。
岑稚许发觉他在这些事上像个火药桶,几乎是一点就炸。
若说真心话,她当然不信的。
谁能单纯到相信位高权重的人今生只钟情于一人呢。
她自己都不敢说出这种话。
“恋爱期间没有就行。”
岑稚许巧妙地将话题掀过去,“辞哥,你看这个水法钟,里边的齿轮部件一环扣一环,仅依靠一股水流,就能让所有物与景都活灵活现地动起来……”
谢辞序听出了她的逃避,这一次,不打算同她深入讨论。
没有建立信任也不要紧,左右现在时间还早,不经历一些风雨,她不肯相信他,也在情理之中。
他说到做到,哪怕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用言出法随来约束自己,做不了假。
以后,她总会慢慢知道。
“阿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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