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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对吗。”
“是啊,那天我就说过我是故意的,父亲不记得了吗!”
见孟海平还在喋喋不休自己越过他和侯府擅自跟武家定亲的事,孟半烟甚至有些想笑。
他终于和自己一样,尝到?了被至亲欺骗出卖的苦头,终于耿耿于怀过不去?这个坎,真好啊。
孟海平看到?女儿眸中?毫不遮掩的恨意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那这辈子,咱们父女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
这话说出来?孟半烟也心尖一窒,她看着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的父亲,心里惦记的却是老家那座至今还留着的孟海平的坟,“父亲,我若稀里糊涂原谅了你,便对不起?我活的这八年。”
“没?有半点补偿的余地了?”
孟海平嘴里尽是苦涩,他还攥紧了女儿的手腕,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和自己彻底离心。
“父亲,就这么着吧。
这世道总归是站在你这边的,只要你我还姓孟,我又做不出那等剔骨还父的事,到?了人前?不还要顾忌那份面子情。
外人不会管这么多的,等我跟武承安成了亲,在旁人眼?里你和侍郎府也是板上钉钉的亲戚关系,这些还不够吗,还要什么呢。”
极度的愤怒过后,便是无边蔓延的疲惫。
孟半烟懒得再和这侯府三房的人拉扯不清,把自己的手从孟海平掌心挣脱出来?,又转过头去?看早已吓傻了的郭珍。
“往后别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们俩本没?仇。
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过好你的日子,我走好我的路就行了。
别逼急了我,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您这种?贵人可?跟我耗不起?。”
说完这话,孟半烟也不再等屋里一众人反应,便转身离开?。
郭珍这边的热闹,早有好事的婆子传到?郭玄那里去?。
孙娴心本就有准备,见郭玄和张氏难色极难看却不准备插手的样子,也放心起?身不紧不慢跟着侯府的丫鬟往郭珍这边来?。
等她走到?郭珍院子门口,正正好碰上出来?的孟半烟。
孙娴心都不用?问,只看一眼?就知道孟半烟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并不多问什么,只伸手在她手背上安抚着拍了拍,便出了侯府。
强撑着挺直腰杆从侯府出来?,孟半烟气得眼?睛涨疼连路都要看不清,脚底下更是踉跄两步差点自己踩着自己裙摆,好在身侧突然多了一双手扶住了自己,“别急,我扶你上车。”
来?的是武承安,今日是后姹女眷见面,武承安本不用?来?。
但他一想到?孟半烟今天要见孟海平和三房的人就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跟来?了。
到?了侯府门口他也不进去?,老大个马车就杵在侯府门前?等着,惹得侯府门房一个劲的往外看,找来?管事迎上前?去?问,武承安也不搭理,只让安福敷衍几句打发了便罢。
直到?孟半烟从侯府出来?,才?颠颠地从马车上下来?。
他太清楚自己对于孟半烟来?说最?大的作用?,就是给她当个牌面挂件,要用?的时候摆出来?给人看,用?不着的时候老实在家养着,别哪天一口气上不来?再早早的走了。
武承安的手很凉,骨节分明有些硌人,不像孟半烟从小就是一双肉手,那时候人人都说这小姑娘长?大了有福气。
可?如今长?大了,福气没?见着,反到?时候只能?从武承安这一双瘦得骨节嶙峋的手中?汲取点点安心,“武承安,我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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