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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城市化比较早也比较高,七几年江城附近的农村就通上电了,老家这边晚一些,改革开放以后才陆续开始通电。
一别近二十年,陈寄北还清晰记得回老家的路,老家的人却显然不怎么记得他了。
也是,他走的时候还是个少年,又瘦得厉害,如今却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
眉眼虽还淡淡的,气质里却满是沉稳与从容,再没有了当初的冷漠和尖锐。
两口子进了村,一路的人或打量或疑惑,都有些好奇哪来相貌、气质都这么好的一对夫妻。
陈寄北却没急着回家,脚步一转,敲了敲另一户人家的门,“陈庆扬在家吗?”
出来的是个五十左右的妇女,疑惑地打量两人,“他去看着村里通电了,你们找他有事?”
陈寄北点点头,和对方问了具体的位置。
一直到问完离开,对方转身回院里,才忍不住嘀咕:“这谁啊?怎么瞅着有点眼熟?”
陈庆扬倒是对陈寄北还有印象,毕竟去东北接过陈父。
见到陈寄北和夏芍两口子,他有些意外,又不是特别意外,“你们回来了。”
这让夏芍不动声色挑了挑眉,看这架势,搞不好陈父还真是病了。
果然陈寄北一问,陈庆扬点头,“安二叔是病了,躺在炕上有一个星期了。”
还叹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叹得颇为复杂,不知为什么,对方还看了陈寄北一眼。
这一看就是还有事,都不用对视,夏芍已经开口问:“我记得爸他身体挺硬实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陈庆扬闻言微滞,“身体再硬实,也是七十岁的人了。”
这更肯定了夏芍心中的猜测,她干脆让陈寄北拿出那封电报,“不是我们多心,主要家里还给我们发了这样一份电报。
我们实在摸不着头脑,想着扬哥你是实在人,先来找你打听打听。
是我们想多了最好,不是,我们也能有个准备。”
村里人对陈寄北有偏见,对夏芍却没有。
当初去接人,陈庆扬跟夏芍也是打过照面的,对她印象还不错,接过电报一看,立即嘀咕了句:“这八成是安二婶让发的,庆宝才多大,能知道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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