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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
祁婧惠转过身看着自己的长子,仔细将林璟瑞奔波一下午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襟抚平整,温声嘱咐道:“此人敢在皇家围猎场动手,且做得天衣无缝,定然不简单,你务必要谨慎行事。”
宁璟瑞点头应下:“母亲放心。”
他们回来时,已是戌时,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夜空之中。
一家人步入澜月宫,宁渊将儿子叫去书房继续商讨今日之事。
祁婧惠放心不下女儿,她向澜月宫的侍女询问:“郡主晚间可曾用膳?”
“回殿下,郡主酉时醒后,用了些粥和点心,方才服过药又睡下了。”
祁婧惠微微点头,但依旧放心不下,决定先去看看女儿。
寝房外的侍女们见到长公主,正要行礼,祁婧惠抬手示意噤声。
青黛从房内迎出来,安静地福了福身。
“瑶儿睡得可好?”
祁婧惠压低声音问。
青黛轻轻摇头,轻声回道:“郡主心神不宁,总是惊醒。”
“娘亲来了?”
正说话间,屋内传出宁玉瑶的声音,她话音未落,随着一阵响动,屋内烛灯亮起。
祁婧惠走进寝房,青筱已经将床幔拢起,宁玉瑶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娘。”
宁玉瑶向祁婧惠伸出手。
“是娘吵醒你了么?”
祁婧惠握住女儿的手,在床沿坐下,仔细端详着女儿的面容,见她的脸色比刚回来时好了不少,顿时放下心来。
“没有,女儿刚好醒来。”
宁玉瑶拉过母亲柔软温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祁婧惠满眼宠溺地看着向自己撒娇的女儿,想起方才小朝会上的事,见此时女儿精神尚可,便开口问道:“今日在翠影林中,你遇到的那个小官,可曾对你有不敬之处?”
宁玉瑶知道娘亲说的是林鸿轩,虽然恨不得给他按个死罪,但也明白不可在舅舅面前无中生有、栽赃陷害,只得遗憾地摇摇头,说:“他尚未近身,熠哥哥就到了。”
祁婧惠闻言有些诧异,“那你为何拿鞭子抽他?”
要知道女儿虽然得了这根御赐的鞭子,却轻易不会用它伤人。
宁玉瑶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他长得太丑,碍了我的眼吧。”
祁婧惠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嗔怪道:“尽胡说,他可是你舅舅钦点的探花郎,人品、才学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
宁玉瑶却耍赖笑道:“娘,这大概就是不合眼缘罢,反正我看见他就头疼。”
“罢了,横竖他只是个六品小官,身份低微,轻易到不了你跟前。”
祁婧惠拍拍女儿的手,叹了口气,好歹林鸿轩也是个朝廷命官,不能轻易打杀,以后让人将他远远隔开便是。
宁玉瑶心想,到不了么?谁也不知林鸿轩此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前世竟能有如此多的巧合,让他频频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过,这次不管林鸿轩如何手眼通天,只要他再敢耍花招,她也绝不会手软。
宁玉瑶收起心中恶念,抬头便看见母亲一脸倦容,知道娘亲为了自己奔波了一天,宁玉瑶轻声说:“娘,时候不早了,您快回去歇息吧。”
“好,”
祁婧惠将宁玉瑶的被角整理好,轻声哄她,“这几日还需好好休养,不可再淘气了。”
“知道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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