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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许多水母,有的是普通的海水色,有的是红黄色、有毒,游戏时要是不小心触着它皮肤便像火燎似地作痛。
“您知道我从前有多么傻,”
冬妮说。
“我想从水母身上取下五彩的小星来。
我捡了一大包水母带回家,整整齐齐地摆在露台上,让阳光把它们晒死我想那些好看的小星一定会留下来!
好等我过一会再去看时,只剩下一大片水印,淡淡地发着一股腥气”
他们走着,层层波浪的带节奏的澎湃声响在耳边,迎面吹拂着清新的带咸味的海风。
那风是没有任何阻拦地飒飒地从耳边吹过去,令人感到一阵适意的晕眩,一阵轻微的昏懵的感觉他俩在海滨充满口悉嗦碎响的无限宁谧里向前走去,无论大海的每一个细小的声响,不管是远是近,都被这种宁谧赋予一种神秘的意义左面迤逦着一串由石灰和乱石构成的布满裂缝的斜坡。
这些斜坡的形状彼此都差不多,突出的棱角不时把蜿蜒的海岸遮住。
走到这里就只剩下嶙嶙的乱石,他们便找了一处往上爬,预备穿过矮林间一条山径爬到望海亭去。
望海亭是由带树皮的粗木柱和木板搭成的圆亭,格言、短诗、缩写的名字和爱情心形布满了亭中的四壁,亭子里分隔成一间间的小屋。
冬妮和莫尔顿拣了一间面对大海的小屋,坐在靠里边的一条粗木板凳上。
这间屋子和浴场的板屋一样,发散着一阵阵的木材的香气。
山上这个地方在下午的这个时刻非常安静肃穆。
几只小鸟啁啾地叫着,树叶的沙沙声和潺潺的海涛交织在一起。
海水在下面深处扩展开,一只海船的桅樯在大海深处浮现出来。
一路上海风一直在他们的耳边呼啸,这时走进避风的地方,他们不禁感到一阵令人沉思的寂静。
冬妮问道:“它是返航还是出海?”
“什么?”
莫尔顿语调沉滞地说,似乎他的思想刚从一个遥远的地方被唤回来似的,他急忙解释说:“是出海!
这是驶往俄国的‘施亭博克市长号’。
我从没想过跟这船去,”
过了一会他又补充说。
“那里情况一定糟的不得了,比这里还糟!”
“好了,”
冬妮说。
“您怎么又向贵族开火了,莫尔顿,我从您的面容看出来了。
您这样做可不太好您认识过哪个贵族呀?”
“不认识!”
莫尔顿差不多气忿地喊道。
“感谢上帝!”
“不错,您看!
我可认识一个。
一个叫阿姆嘉德封席令的贵族姑娘,我以前和您说过的。
她可比你我脾气都好;她差不多不理会自己姓‘封’,她谈论她们家的母牛,还吃香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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