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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公摸着秦木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已示亲切,激动道:“那劳烦小兄弟了。”
听钱公说,秦木找了附近的车马行租了辆牛车,她对这里的价钱不是很了解,租牛车花的钱也是钱公钱婆出的,钱公还想给予秦木一些金银表示感谢,但秦木都拒绝了。
此时的秦木正赶着车在听钱公聊天。
钱公说起话来就止不住,不过他没谈被土龙寨关起来这些年的事,而是说起了还在镇里老家的事情。
“……那时临西镇在夜里叫一个热闹,千灯照碧云,红袖客纷纷1,每次药铺收拾完,到了子时,我和老婆子就去后街的酒馆小饮上两杯,听听曲儿,意兴阑珊地回去。”
钱公说起往事眼神里带有怀念。
“都过了这么多年,酒馆的小李、东边糕点铺的小孙还有西边豆腐坊的小郑,为人都好得很,不知他们还在不在镇里……欸!”
一边的钱婆有些无奈地说道。
“最关键的是我的药铺,如果还在就好了,如果不在了,我和老婆子可怎么办啊,那范生小儿只让我看病,从未给过我们一分钱。
这些年来,身上可谓是一干二净,”
钱公越说越激动,最后带着一丝释然:“本来以为会一直在土龙寨,没曾想还有能出来的一天。”
正在前面赶车的秦木惊道:“老伯,你还会看病,这么厉害。”
钱公无奈摇摇头,“只能被囚禁起来专门给这些贼人看。”
“不能这么说,”
秦木眯着眼瞧着两边热闹的人群,这是钱公指的回家的路,想不到这里如此热闹,“福祸相依嘛老伯,有时候穷途末路也未尝不是一种转机,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是啊,这位俊俏的小官人说的真不错。”
钱婆瞧了半天,终于看清了秦木的面貌,她舒心道:“小官人家住哪儿啊,我们定有重谢。”
秦木哈哈笑道:“真的不用客气,我做事从未想过要什么报答,我现在也不缺什么,等把阿婆和老伯送到家,我就回去了。”
说到回家,钱婆倏地想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
一般像她们土生土长的城镇人家,家中都会有些住宅良田铺子一类的地契,就算是没有药铺,但是房子还在,总不会落到太差的地步,可如今离家已有十余载,也不知家还有没有,能不能住,还是不是她们的。
钱婆问道:“老头子,咱怎么回家啊?”
“咱们有房契啊,”
钱公仔细想了想,道:“但是我没拿在手里,哎呀真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我想起来了,你给我了,”
钱婆说起这个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出来:“我放在家里了,藏的可严实了,没人能找到。”
钱婆想起了地契,眼睛也亮了许多,显得神采奕奕。
钱公也笑:“那咱们的医馆也一定在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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