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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翠忙着拢了个汤婆子塞到云婉的脚下,干脆利索地把窗户关上,转身往地龙里又添了几缕银炭。
云婉回过身,把被子往腰上拽了拽,“不碍事,已经好了。
就你总是大惊小怪的。”
“若不是姑娘那日贪玩,非要在大风天里放风筝,还脚滑摔进了咱院子的鱼塘里,病了几日不说,到现在脚肿的都下不来床,那奴婢也不用大惊小怪了。”
澜翠有些着急的嗔怪道。
“如今澜翠的胆子愈发大了,不怕婉婉与本王告状,遣了你出去?”
王爷从外头推门进来。
澜翠脸有些微僵,吓得她不敢再说话,连忙过去将王爷穿在外头的裘衣脱下,又抖了抖雪,抱在身前。
云婉瞧着,却不敢笑出声,只是轻轻地说:“可算被王爷逮着一回了。
这颜夕阁的主子要换人了。”
澜翠慌忙道,“姑娘,奴婢,奴婢只是怕你再病着,哪敢做你的主啊!
你,你快些跟王爷解释解释啊……奴婢宁可死在王府里,也不想回哥嫂家了!”
晋王嘴角微扬,“胡说什么呢,快过年了,逗逗你罢了。
若不是那日你拉了婉婉一把,她如今可不是脚肿了这么简单。”
澜翠这才缓了一口气,“多谢王爷。
那……奴婢先退下了。”
晋王来到云婉的软榻边上,轻轻坐下,小心地掀开盖着脚的褥子来回看着,“如今脚好些了吗?还疼吗?”
云婉笑了笑,捂着他有些冰的手,“好多了。
年下你事务多,不用总过来看我。”
“明日我跟容安知会一声,你便在府里休……”
“不行不行!”
云婉着急的说,“盼了一个月总算盼到明日了,怎么能在府里过。”
“你这样怎么出去?”
晋王的眉头不自觉的微蹙。
“我能走的,只是慢些罢了。
让澜翠扶着就好了。”
云婉怯怯的看着晋王,一双娇媚的眼睛,透着可怜兮兮。
晋王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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