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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顾视若无睹路过了那就剩半口气的东西,“死人,不用管。”
乌拓跟在他后面扭头回望,“我怎么瞧着这玩意儿有点眼熟?”
卫风听着一人一兽对自己的评价,愤怒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提剑冲自己而来的寻绿,他霎时间心一横,手中的木牌翻转对准了寻绿,寻绿只觉得一阵眩晕,回过神来自己手中的剑竟然直冲那陌生修士背后而去。
不等剑尖碰到江顾的衣角,整个花蕊剑就被一股恐怖的灵力绞得粉碎,寻绿连带着后面的卫风一起被甩出了近百丈,寻绿更倒霉些,半边身子都变得血肉模糊。
江顾眉峰下压,抬手拂去了袖间的灰尘。
“主人?”
乌拓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小心翼翼地离得他远了些。
但是没用,下一瞬它就跟着江顾一起出现在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面前。
寻绿被那恐怖的威压压制得动弹不得,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硬着头皮道:“还请前辈息怒,晚辈万万不敢惊扰您,全、全都是这小儿用阴招算计我——”
江顾隐藏了修为,也用了更改身形外貌的法宝,不管从哪里看都和寻常修士无异,她之前完全没有感受到江顾强横的实力,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连卫风都觉得自己能杀了他。
不然打死寻绿她都不会离对方这么近动手以致于着了卫风的道。
“怕是你看前辈好欺负想一并杀了他吧?”
卫风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树阴阳怪气道:“前辈,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花妖就是冲着您去的!”
“卫风!”
寻绿对他怒目而视,背在身后的掌心猛地生出了几根花芽缠住了卫风朝着江顾甩去。
在卫风挡住江顾视线的一瞬间她便化作原形扎进了土里想趁机逃之夭夭,岂料竟被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按住了脑袋,甚至连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乌拓吧唧了一下嘴,舔了舔爪子打了个饱嗝。
而卫风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就再次被砸进了土里,全身的骨头像是碎了一样钻心的疼,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不必装死。”
江顾两指一探,便隔空从他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个小木牌,颇有玩味道:“方才你就是用这个东西让那花妖袭击我?”
法宝被人轻而易举的拿走,卫风心中大叫不好,忍着痛爬起来跪在地上道:“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只是我修为浅薄实在不能力扛,这法宝放在我这里也是埋没,您若不嫌弃尽管收下,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饶晚辈一命!”
他说得情真意切,那只血淋淋露出半截白骨的爪子还想去抓江顾的衣摆,不等碰到手指前就闪过一道风刃,若不是他躲得快这会儿整个手掌就断掉了,卫风抖了一下,默默往后膝行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对方的神色。
可惜对方好像用了什么遮掩外貌的法术,根本看不到清晰的五官,只要模糊不清的轮廓。
江顾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神色微顿,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下一瞬他颈上的疤痕蓦地一痛。
他和乌拓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乌拓传音给他道:“主人,疤痕又变浅了。”
江顾微微蹙眉,终于想起何时见过这双眼睛,是他进传送法阵前偶然瞥见的那个少年,也是从那之后他的疤痕开始变浅。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破破烂烂的小少年,将手里的木牌扔了回去。
卫风手忙脚乱地接了过来,灰头土脸地仰起头,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茫然。
江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跟着我。”
卫风拿着木牌愣了一下,直到江顾转身离开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踩在了脸上,那只巴掌大小似猫似狗的灵兽奶声奶气地催促他,“你这种修为在秘境就是自寻死路,还不快跟上!”
卫风心里瞬间闪过无数猜测,他当然不会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最终还是被江顾手上的伴生戒说服。
为了找到神鸢鲛鳞,拼一把。
他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跟了上去,脸上的笑容真挚又灿烂,“多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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