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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两根手指被他含住,关漓只剩左手能自由支配。
她干脆用嘴叼住喂药器,手指掐起第二粒胶囊,填子·弹似的迅速填装好,继续打进他喉咙里。
胶囊有些发软了,害怕粘住喉道下不去,关漓抬高他的头,又给他喂了一口矿泉水。
“咳咳……”
沈冬七虽没醒来,可接连被人喂药和灌水,折腾得低低咳嗽。
男人鼓囊囊的胸膛,剧烈地小幅度起伏着,气息紊乱。
关漓飞快抽出自己的手指,一瞧,指头上已经深陷出两道牙印。
“属狗的!”
她气得曲指给了沈冬七额头一记爆栗:
“救你狗命,你还要咬我!”
处在昏迷中的男人,挨了打也不知情,只是身体微微颤抖着,打起了摆子。
“冷……冷……”
他呢喃呓语。
关漓见他这模样,跌进江,发了高热,还没衣服穿,仿佛一条被大雨浇淋的小狗,可怜巴巴的。
她身上也是湿的,空间里倒有不少现代的衣服,可无法拿出来更换,否则等这男人苏醒,肯定会猜疑她身上的秘密。
沉吟片晌,关漓垂下帐篷帘子,从空间里拿出一部暖风机,插·上充电宝。
暖风机打开,帐篷里的温度开始上升。
关漓弄散一头长发,用干浴巾反复揉搓,擦得半干,又去帮沈冬七擦。
这古人无论女人男人,都蓄长发,沈冬七一头墨发,又浓又密。
关漓把他的脑袋当成了猕猴桃,裹在浴巾里,使劲儿地挼搓,累得胳膊都酸了,才擦拭完毕。
微微气喘,她甩了甩双臂,将多余的物品收回空间,只留下鼓风机和充电宝,躺倒在他身侧,闭目养神。
躺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帐篷顶部的雨水声渐小。
关漓睁开眼,撩起帘子,就见雨水已经停了,尽管天色还是阴蒙蒙的,但已经大亮。
树冠盛积了饱满的雨水,因此密林里,还在淅淅沥沥地滴着小雨,树林间开始有鸟语虫鸣,热闹了许多……
湿润的冷风扑在脸颊,关漓望着白蒙蒙的天,暗自思忖:
这树林附近不知有没有村落人家?
雨收云散,万一有人路过瞧见帐篷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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