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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了数日,等青礞灵台清明反应过来想要去追的时候,傅灵渊二人已经羽国的茶馆里面愉悦的喝茶聊天,没了屁股后面的追兵,那可真是前途一片光明,等过了羽国这道路便是四通八达,天下之大就不信青礞还能给翻过来,想抓住她还是等下辈子吧,跟着马大爷的商队走了数日,也不知道她们已经到了羽国的哪个地方,好在已经进了境内,沿途都有大大小小供来往商客休息的客栈,清晨醒来,傅灵渊百无聊懒的坐在客栈内掰着手指数了数他们羽国一路不过数十公里,到底投宿了几次,最后两个手互相打上架,颓废趴在桌子上。
“哎!”
一路以来第一百零一次叹气,坐在旁边啃着馒头喝米粥的竹苓抬了抬眼也习以为常继续吃早点,一路下来她都已经见怪不怪听觉麻木了,她原以为是她心中藏了什么心事不便说出来,只能每日叹气,直到昨晚忍不住问了问,才知道竟是因为一连坐了好几日的马车,身子骨颠的受不住才每日叹息,也难怪原本是官小姐锦衣玉食,每日好茶好吃好穿去哪里都有几个奴仆上下围着生怕小姐受了点什么苦头,自是没有这样长途跋涉的苦日子,不过与京都里的那些贵小姐,她倒是不同的。
“哎......”
第一百零二次感慨,悠久绵长,嘴里叼着白馒头的傅灵渊自然不知道竹苓会跑偏的那么厉害,她不过是感慨了一下现在的所有交通工具,就是一部山地自行车她也不至于在此处鬼哭狼嚎要死要活了,飞机火车汽车,随便来一个她都可以畅游整个羽国了,然而现在却每日颠一颠,身体更健康。
“你也没整日愁眉苦脸的了,多吃点早点我们也好继续上路。”
竹苓一旁安慰,夹了几把小菜到傅灵渊的碗里面。
“唔。”
傅灵渊含着馒头有气无力应了声,内心默默流泪,宝宝心里苦啊!
“姑娘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今日这般无力,莫不是染了风寒?”
马大爷从楼上下来,看到已经在用餐的二人,瞧着不对劲便过来问一声,这般想着已经坐了下来,竹苓替他到了杯热茶道,“马大爷,早晨起来先喝杯茶润润喉,我姐姐她无碍,只不过未曾出过远门加上底子不太好,等寻到亲人调养几日便无碍了。”
“原来如此。”
马大爷想了想,“你们两个也别跟老夫客气,要是不舒服就跟老夫讲,姑娘家别落下病根,等用了早饭,我们便收拾收拾出发了,姑娘也收拾一下。”
“知道了。”
竹苓应道,让人再添了一副碗筷。
“对了,有件事还的问问二位姑娘。”
“您问。”
傅灵渊换了方向趴着。
“是这样的,老夫的商队经过羽国京都置办最后的物资就不再往前走,会绕道前往金盛国,这几日一直在忙队里的事情,老夫想了想还不知道二位姑娘要去往何处?”
马大爷道。
“是这样的,我年幼时曾听家父提起过,听说亲人早年因为家业才举家搬到京都去,家父不忍心丢了祖上的家业就留下来,未曾会想到遭此大祸。”
竹苓含着哭声道,此一见让马大爷好生愧疚,“让姑娘想起伤心事了,二位姑娘既然遇上了老夫,老夫定当将二位送到京都,快些吃吧,好上路。”
“嗯。”
简单的对话简单的早餐淹没在一条条道路上。
长长的商队长长的路,商队越走越长而路在马蹄子下向后远去,没了后面的尾巴,傅灵渊四面朝天趴在马车上一连想了数日,凭她那段时间的表现虽说不上是什么大功,但好歹也是于边塞百姓有恩的,而且进入墓穴之前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地方踩到萧跃的尾巴,让他出来炸毛至此,而且看青礞全城搜捕要犯的架势也没道理啊,她跟青礞打过僵尸一起被困洞穴虽没有同享乐也是同患难过的,她记得那时候他们二人还是其乐融融的啊,打完粽子进入墓穴时候自己就没碰到过他们了,就算没有爱情亲情友情基情也有过革命情谊吧,竟然翻脸不认人追着她满大街跑,可怜她的玻璃心碎成渣。
直到今日竹苓无聊的问她为何会被当作杀人犯,猜测是不是她女扮男装被发现了所以被人误以为是奸细才会寻这个借口追捕她,傅灵渊摇头否认。
竹苓再问,可是做错了何事或是太子的隐秘被她发现或是顺别人衣服一样顺走了太子的东西,傅灵渊闭眼摆手,还没摆一半灵光一闪,是啦,她特么总算明白萧跃是在发什么疯了,难怪自己脑细胞都快死绝了都想不到它身上去,难怪他出了地宫第一件事情就是抓她,她还一度以为自己冒险通知曹平的萧跃在哪里的时候被发现,现在想想竟然是因为那她都来不及打开一睹芳容的木盒所盛之物,雾草,那东西在那啥世子手里,萧跃干嘛非逮着她穷追不舍,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她的心比他还痛啊。
话说那日......
容玦毫无愧疚的拿走那个据说装着神物的木盒不说,还独自带着宝贝离开墓室,企图让她一人在地宫跟着墓主人永永久久的百年好合,然而里头躺着的老人家并没有如了他的意。
当容玦那仙气飘飘的身影自带光环的消失在墓道之中,还好心的为她关上了门,傅灵渊坐在地上时的内心是有万马奔腾,恨不得咬死这种她迄今为止见过的薄凉寡情翻脸不认人拿到东西就杀人的人,当容玦离开墓室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马上坍塌,不过她想到过一种可能就是那大宝贝还没有离开地宫,令人绝望的也是她不认为这老人家会准备第二条逃生的路,毕竟咱闯的是她百年就寝的地方,所以那东西既然是镇宫之物,没了它离墓穴坍塌也不久了。
傅灵渊悲伤的回忆了一下这一生,不过一分钟后使劲想了想她来这里也没多久没什么可以悼念的,这样就牺牲了还不是英勇光明磊落的还是非常悲伤的,思考完踩了狗屎运的人生,从地上爬起来,还是欣赏墓穴里的东西,反正横竖一个死也不怕从哪里蹦出个粽子,反正都要同归于尽的,四处摸了个遍没有任何机关密实出现,反而是内室,她明明记得刚进来时内室墙壁平整没有绘上任何东西,不曾想她这一抬头石壁皆以彩色绘之。
腾云驾雾,众仙齐聚,剑拔弩张......这副彩绘竟于进来墓道所绘一模一样,她压下心中的怪异看向第二幅壁画,不同于墓道的一人带领万物高台祭祀,而是万物不再按着自然的轨道存活于世界上,四大凶兽出现为祸人间,本就遭逢巨变的百姓在凶兽的肆虐之下丧失生的希望,万物痛不欲生,后来出现一人穿着华美的祭司服带着万物登上高台祭祀,乞求上天,而他们似乎成功了,在此幅壁画最上角一道金光破开重重乌云给人间带来一丝希望,然而如此并没有止住降临在他们头上的灾祸,再后来关于这场灾祸的结局在一面空白石壁中断,傅灵渊皱了皱眉,不过倒是让她想通了一件事,此处所绘的壁画可以很明显印证了她原来察觉的不对,墓道里面的壁画根本没有画完全而且墓道里面的壁画顺序完全不对,所以那个时候他们根本无法正确读出画中何意,看来完整的壁画在墓室里面,不过为何会空了一处石壁,而且故事也没有结局,四只凶兽出现人间,大火肆虐洪水滔天,地面塌陷,这所绘根本就是世界末日的样子,天崩地陷,自然将收走它的宽容,世界将陷入亿万年前大地初始时期,这空白的意思就是万物不再存于世间,然后世界进入新的轮回。
她在往后看下去,如果天地尽毁,下面的就该是几亿年之后的世界,如同墓道里面一样还是一场祭祀,山崩地裂,不同于第一场祭祀,这个祭司手里面明显拿着一个东西,而祭司最后所站地方依旧没有绘画出来,最后仙子引路,那人踏上云梯,至此墓道出绘画便已经结束。
看到此处傅灵渊不由唏嘘,到底是封建迷信,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神,万物从无到有那得经过多少亿年,而且世界末日这种靠人气根本无法挽回的绝对存在,那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做到,难道是那个她来不及一堵芳容的绝世神器?
好吧,她承认那东西就是没看到尊容也可以让她进入一个个奇怪的场景,八成是有点特异功能在身的,但世界末日可不是玩玩的,不过是古代人对修仙的美好愿望罢了,也许是有灾难但必定不是毁天灭地的大灾难,前面的腾云驾雾所画神仙应该是神话,不过神仙不该是慈眉善目法相庄严,这里都是面目狰狞,八成是两个世界对神仙想象不同,而后都是登高祭祀,四个凶兽应该暗喻灾难,虽然同墓道没什么两样,但此处思路却很清晰,祖宗辈时期天地遭逢灾难,大祭司率万物祈求上天,那道金光也许是当时百姓对求生的美好想象,想象他们诚意感动上天,但还是一切归于无,再后来又一次灾难降临,墓主人效仿神话为百姓向上天祈福祭祀,希望可以免受灾祸,但依旧没有避免,应该就是这里躺着的墓主人,壁画上所记载的就是她生前为百姓所做的事情,不过看样子灾难并没有降临,应该是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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