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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什么利?”
崔世清算是看出来了。
人太子可能根本没打算和姜意以外的其他人说话。
得——
我们家小主子还真挺独当一面啊!
崔世清那目光,时而焦灼,时而自豪,时而欣慰,时而紧迫一张脸,充分体验什么叫:百味陈杂。
姜意直视祁阑,“好处?殿下现在不是已经得到了吗?四殿下被禁足了,靖安伯府被抓了,这对殿下不是好处?
靖安伯府被抓进去,莫太妃如果要救人,那就要殿下您松口。
这其中,没点什么交换,殿下您能松口吗?
妾难道会天真的以为,您是为了妾这个宠妃才大张旗鼓的把人送到京兆尹府衙去?
妾自知,自己没这个脸。
莫太妃若是不救人姜琦在宫宴上可是和莫聪闹过一段,莫太妃不救人,就会被人戳脊梁骨。
殿下,妾说的对吗?”
祁阑简直对姜意的认知,一天比一天刮目相看。
“你这么精,竟然也能在靖安伯府吃了亏?被人骗到孤这里来?”
祁阑匪夷所思。
姜意心道,那是因为我这个姜意不是个东西,原主善良又单纯。
面上却只是笑,“精是因为身处危险,不得不精,以前”
姜意忽然鼻子有点发酸,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原主,“有亲情在,谁愿意精呢?谁不想做个天真无邪的呢?不过是被迷了眼罢了,谁让我渴望那份亲情呢。”
因为渴望,所以不去怀疑,哪怕委屈。
那个傻丫头。
姜意心头叹息一声,转头看身后的棺椁。
你若是死了,连个像样的棺椁都没有。
“殿下,别和我动怒了,”
姜意语气忽然柔和下来,带着些可怜的央求,“咱们是一伙的啊,现在,当务之急,是应对外面。”
祁阑笑,“外面都以为,现在孤因为你活过来,正在府里高兴疯了,不影响咱们关上门算账。”
姜意:狗东西!
狼灭
说是要算账。
其实并没有怎么算账。
可能是因为不舍得。
是的。
不舍得。
祁阑忽然不舍得姜意那份为了活着的努力。
像是看到自己的影子,为了活着,绞尽脑汁。
尤其姜意脸上带着血,脖子上带着包扎伤口的纱布,就那么站在棺椁前,扬着脖子看着他,一脸的孤注一掷,让祁阑忽然心头软了一下。
祁阑带人转身离开。
崔世清大松一口气,直接扑到姜意跟前,“我的小主人啊,你可吓死我了,那可是太子殿下,你不知道他之前砍人脑袋有多熟练。”
姜意朝崔世清道:“所以,你以为像他这种人,你苦苦哀求会有用?哪一个人临死之前没有苦苦哀求呢,刚刚靖安伯府老夫人还哀求呢,你见他眨一下眼皮么!”
就是个冷心冷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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