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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国家大考当然与李格非无关,偏偏遇到这个没事找事的花灵,被她拉着四处听人大发高论不说,还四处与那些男女考生结交,动不动就称兄道妹的,花钱如流水不打紧,可是这家伙压根忘了他们两人如今算是逃亡海外的身分,居然好意思把日子过得这么高调,这像话吗?那他这些日子以来费尽心思布局、在各国乱窜,为了打乱莲膧的判断力,让她没办法准确地猜到他们的去向,又是为了什么?!
闷,超闷,闷得他每天跟在花灵身边就像个背后灵,给人沉重的压迫感,却又完全的不搭理人。
当然,虽然李格非没理花灵,也不代表花灵这话是自说自乐,因为跟着他们一同吃饭喝酒的,正是一个华国准考生,这人叫向梅。
两人总是一搭一唱,配合良好,现在听到花灵发出这样的感叹,连忙问道:「咦?难不成花姐儿是盛莲国人吗?」语气不无诧异。
「是盛莲国的人又怎样了?」花灵顾着吃菜,没看向梅。
「啊?怎么可能?你们真的是盛莲国人?」问得更惊讶了。
惹得花灵频频看着她,觉得华国的人好喜欢大惊小怪喔。
这向梅,正是花灵来到华国后第一个认识的人,身分正好也是个考生,所以具备了华国人兼考生该有的特色——好发议论、热爱研讨会、四处听演讲。
她因为盘缠在赴京赶考的途中丢失,又尚未与京城的友人联络上,所以险些饿死在街头,幸好被花灵一时好心的搭救,两人因而成为酒肉朋友,成天没事上馆子喝喝酒、吃吃肉、聊聊八卦。
由于花灵对别人的身家来历毫无兴趣,也对别人可能有着可歌可泣的考生血泪史也没了解的打算,所以她搭救向梅,并资助其食宿等,都只是顺手为之,没怎么放在心上。
反正过没多久就要离开华国,继续过着跑路的日子,就算向梅是世家子出身或日后成了华国状元,那都与她无关。
虽然这人看起来依稀仿佛是个世家子弟,从她在吃穿上面的讲究便可见一斑——一点也没有落难人的自觉,把花灵他们的钱花得好安心自在。
花灵一度生怕会被向梅吃垮,后来问过李格非,确定钱很够用之后,才打消了把向梅神不知、鬼不觉盖布袋丢回到大街上继续去落魄,就当大家没认识过的念头。
花灵并不知道「向」是华国大姓,当然更不知道向梅可能有着显赫的家世,而常年四处经商的李格非心底清楚,却不打算对花灵说,因为这一点也不重要。
「你干嘛这么惊讶的样子?盛莲国人又怎样了?向姐儿。
」花灵没正面回答向梅,只是兴味地问着。
华国对女子的称呼是「姐儿」、对男子的称呼是「哥儿」,等同二十一世纪的人称「小姐」、「先生」一样。
虽然还听不习惯,但倒是有趣。
「不对,你们不像。
你不像……」望了眼李格非的长相身形,然后再看向花灵:「你也不像。
我见过许多盛莲人,都没你们这样子的。
所以你们应该是去过盛莲,但并非盛莲国人吧。
」向梅点点头,一副此事就是这样,无须再论的模样。
花灵觉得好笑,而李格非脸色则冷了三分——但因为他的脸一直都很冷,所以就算再冷个十分,别人也感受不出来。
这脸色算是白摆了。
还不待花灵有所反应,向梅又开口了:「唉,我说那盛莲国呀,实在是个奇怪的国家。
男人身上长莲花也就算了,女人怀个孕还会在脸上长花瓣,不得不怀疑他们是被他们的莲花神保佑了还是诅咒了。
」
华国人拜的是火神,不信莲花神那一套。
膜拜花朵对其他国家的人是难以想像的。
拜托,那种软趴趴的东西,不实用又不神气,有啥好拜的?!
向梅边说还边摆出嘲弄的表情,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然受到威胁。
李格非双拳在桌子下悄悄握紧,花灵无奈地探过去一手安抚,不让这只纸老虎有暴冲成真恶虎的机会,将他一只拳头给舒张开来,在他手心轻轻揉着,调情得面不改色,也不让纸老虎害羞地逃开。
然后笑笑地对白目的向梅道:「这是盛莲国人专有的记号,不管是来自神的恩赐或其他什么的,倒也不该拿出来批评议论是吧?」心中暗自陶醉:好坚硬的手,有力又温暖,手形长得又好,摸起好有安全感啊。
「……也是。
」向梅望了他们一眼,形势比人强,威势不如人,只好识时务地点点头。
又道:「好,不说他们这天生的毛病了,就说他们的保守落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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