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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听说郡主殿下在这里,那些人的动作行为都收敛了不少。
谢安之一边安排着丧礼的各项事仪,一边还怕有不懂事的人去打扰郡主殿下休息,两边都是焦头烂额。
季淮序整个下午几乎都在静思园里面躲清净,他躺在谢安之之前最喜欢的秋千上晒太阳。
郡主看在廊下看着他这般惬意,打趣着,“也不知道你特地要跟来是干什么的,之前不是说有话想要跟安之说吗?你现在一直躲在这里算什么?”
季淮序闭着眼睛,慵懒的靠在那里,“我在她面前,只会平白的惹她生气,还是算了吧。”
郡主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跟长姐说说,你跟安之都发生了什么?安之那么好的性子,你都能惹她生这么大的气。”
季淮序苦涩的笑了笑,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郡主斜倚在美人靠上,语气都忍不住感慨,“我从未见过这么懂事的孩子,你也应该明白那孩子的身世,她能生长成如今的这幅模样,肯定自己背负了很多。
她内心有着自己的信念,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
“长姐,这些我都明白。”
“我能看出来,你对她和旁人不一样,但是,淮序,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顺从自己的心意,而是让你想清楚,她是一个浑身带刺的姑娘,你是否足够坚定。
她唤我一声母亲,我自然不能辜负这份情谊,哪怕你是我的弟弟都不行。”
“长姐,这就已经站到她那边了吗?”
郡主无奈的耸肩,“没办法,女儿总比弟弟更亲近些,不是吗?”
季淮序从秋千上起身,“长姐,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到时候帮我转告谢小姐好吗?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尽管来找我就好。”
郡主默不作声的点头,算是应了下来,季淮序运用轻功,轻巧的落在了房顶上,快速的消失在了视线里。
“出来吧。”
谢安之捧着果盘从转角处出现,“母亲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本宫这么说,你可满意了?”
谢安之将果盘放在一旁,在郡主身边坐下,盯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说话。
“淮序那个孩子,自小到大,我们就从未见过他何时主动的说对哪个姑娘有好感,和鸢过来跟本宫说的时候,本宫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想的。”
“我最近查到了母亲当初离世的真相。”
“然儿吗?她不是生下你后身子亏虚才离世的吗?”
“刚开始我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秦嬷嬷之前找到过一个伺候母亲的医女,她说母亲那时身子一天比一天亏虚,是自己在汤药里加了血绒的缘故。”
“血绒?那是何物?”
“我也是最近看了古籍才知晓,所谓血绒,对益气补血有奇效,若是平常人用之自然大有裨益,可母亲那个时候刚生产完不久,服之伤口却是血流不止,直到最后血尽而亡。”
“怎么会这样,可然儿颇通医术,怎么会看不出这样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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