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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一个长辈站出来,“我们世家大族的事情,怎么就闹到官府去了,这说出去,岂不是为人笑柄?”
谢安之看着他满是沟壑的脸,“这位先生,不是你们李家丢失了这么多银钱,您自然可以在这里说这样的风凉话,您这般在乎颜面,不还是站在我们谢家府上讨要银钱吗?”
“你这姑娘,目无尊长,简直是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
谢安之抱胸看着他,“我自然不知道,身为主母的李秀也没有教养过我一日,我如何能知道李家长辈说的礼义廉耻呢?”
李老夫人多少有些看不过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自己身子不好,常年卧病在床,为何又要对你母亲心存怨怼呢?”
李大人忍不住从中调和,“好了好了,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是不要再在这里吵了,赶紧想想怎么处理才是正经。
安之啊,你将府上所有仆役下人都叫过来,我们大家来审一审,这种事情无非就是府上几个生了异心的大胆下人所为,你年轻,不知道其中关窍,听我们的肯定没错的。”
“谢安之,你听到没有?”
谢安之装作无辜,“听到了,但是和鸢已经去官府报案了,要不大家还是移步到正堂等一等吧。
谢府离顺天府没有多远,想来再过一会,就会有官兵来了。”
李大人和李老夫人看了一圈,果然没有看见谢安之身边的那个小丫环,是什么时候溜走的?难道这破大点事还真的要闹到官府去不成?
李大人被气的甩了甩袖子,回了正堂,刚坐下就听到下人来报,“顺天府尹王大人到了。”
周遭人物都没什么改变,让他恍惚以为自己还是在李家,端足了主家的做派,“快请。”
小厮却没有动,自顾自的看着谢安之,谢安之有气无力的飘出来几个字,“去请吧。”
她看了眼自觉尴尬的李大人,也没再说话。
和鸢是拿着郡主殿下的令牌去请的王大人,王大人自然不敢耽搁,听说是大事,更是催促抬轿撵的小厮再快些。
王大人刚走进正堂,就看见四周乌压压的人,一个小姑娘孤独的坐在正中央,看这幅情形,倒像是有人逼迫着谢安之一样。
“安之啊,怎么坐在这里?”
“王叔叔,怎么是您来了?”
原本高高在主位上坐着的李大人顿时也慌了神,谁能想到一个小偷小摸的案子,竟然要动用到顺天府尹亲自走一趟,他的官位可比自己高啊。
“王大人,好久不见,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见到您啊。”
李大人嬉笑着同王大人寒暄,可偏偏王大人不接这个茬,“没想到李大人也在这里,不知今日来谢家所为何事啊?”
“今日是家中小女丧期···”
王大人咳嗽了一声,“既是丧期,又是何人报案啊?”
“回大人,是小女报案。
今日李家上门来讨要我们夫人的嫁妆,夫人不是寿终正寝,李家来将之前的嫁妆拿走也是情有可原,小女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故而直接把管家对牌给了下人,让下人去仓库里取了多年前的礼单出来,核对了将东西还回去。”
王大人点了点头,李大人中间还想说什么,却被王大人眼神制止,示意让谢安之先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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