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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
谢安之头都没抬,从袖中掏出一瓶金创药想给季淮序敷上。
他说的那么夸张,想来定是什么很严重的伤,谢安之刚刚想法子给他把蛊虫逼出来,只是扎了几针让他的伤口不再流血而已。
她小心翼翼的撕开季淮序的衣服,可看到满是血迹的衣袖下不过是个简单的划伤后,谢安之无语的差点想当场就走。
“殿下,您这个伤口,我再处理的慢些,怕不是就要好了。”
季淮序原本不明白谢安之在干嘛,光想着那么恶心的东西曾在自己的身体里,他就浑身难受,刚想起来那个被自己小题大做的伤口。
“既然如此,就饶烦谢小姐帮本王在伤口愈合之前包扎好吧。”
谢安之认真的看了一眼季淮序的神色,他以前听自己阴阳怪气的说话,可没有这般配合。
“不过为什么我没有被蛊虫控制?”
谢安之认命的给他处理着伤口,“蛊虫就算进入人体的时间是一样的,也会因为每个人的体温、内力、武功等各方面原因产生差异,我怀疑可能是因为你的武功和内力都远在我师兄之上的原因,导致蛊虫在你体内来不及孵化,让那些人无法操控你。”
“你是怎么知道我体内有蛊虫的?”
“刚刚给三位师兄施针的时候顺便把了个脉,发现了些许异常,不过是我的一个怀疑而已,恰好在你身上验证了而已。”
“谢安之,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谢安之从自己的衣裙上扯出条布条来勉强给他包扎,动作利落的给绑上了个可爱的蝴蝶结,“淮序,这是正常的医术研究,牺牲了你一个人却拯救了三个甚至更多的平民百姓的性命,难道不正是你乐于见到的吗?”
季淮序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谢安之一脸骄傲的收好银针再去看师兄们的情况,知道了病因,再处理起来就方便了很多。
他看着她认真的背影,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她现在似乎比两年前自己遇到的时候更活泼了些,开朗而坚毅。
这两年来身边的暗卫也时常来禀告,自己从未缺席过她的任何消息,她能变成现在的样子,张道长可谓是功不可没,看样子自己当初劝郡主把谢安之送去广阳宫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当年在菩提寺门口,谢安之说出来的气话让自己着实气了许久,她竟然能为了季时屿那样的混蛋而选择去勾引当今圣上,这样的想法,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听到这话的自己疯了。
自己曾经想的很明白,谢安之对自己来说,是儿时的救命恩人,是让自己找到余生方向的人。
这辈子,只要她想,自己愿意付出一切来报答她当年的恩德。
可他绝不允许谢安之如此颓废的堕落,既然知道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自然应当锲而不舍的走下去。
他不知道谢安之对苏家和对谢家的选择,但是他知道,她喜欢做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不管是曾经的云州还是现在的郡城,治病、救人、甚至是救苍生百姓,她脸上的笑容都从未骗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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