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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的年珠也是乖觉懂事,她不仅亲手喂起年若兰喝汤,更是时常劝慰道:“姑姑,人活着要向前看,您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王爷着想才是。”
“如今朝中上下是什么局势您也知道,王爷自顾不暇不说,还要担心您。”
“只有您身子好好的,王爷才能毫无后顾之忧。”
在年家,她院子里的厨娘足足有六七个,这次她选的两个厨娘不仅仅擅长做川菜,还做的一手好药膳。
是药三分毒,她知道年若兰的身子亏虚得厉害,比起治,更重要的是补。
这几日,那两个厨娘变着法子做各种药膳,像什么当归黄芪鸡汤、枸杞牛骨汤、山药枸杞粥、清炖团鱼、山药汤元……那叫一个应有尽有。
年若兰但凡不想吃,年珠就将四爷搬出来,奏效的很。
年珠喂年若兰吃完一碗山萸肉汤,见年若兰睡下后,这才出门去找秦嬷嬷。
“嬷嬷,那件事怎么样了?”
“这几日李侧福晋可有什么动静吗?”
秦嬷嬷顿时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低声道:“李侧福晋这次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得脚,这几日她闲来没事就往万寿寺跑,却又担心王爷回来,一日日是早出晚归。”
“奴婢见状,又叫人放出风声去,说是心诚则灵,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若想显得诚心,要么是日日住在寺庙里吃斋念佛,要么是多多捐香油钱。”
“昨儿李侧福晋还差人朝万寿寺捐了三千两银子呢!”
区区三千两银子对身家丰厚的年若兰来说可不算多,但李侧福晋本就家底薄,这些年出手阔绰惯了,三千两银子对她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年珠也跟着笑了起来,道:“我倒是要看看李侧福晋还敢不敢这样!”
李侧福晋这下是真的骑虎难下,她只觉这事是奇了怪了,这流言蜚语怎么就没完没了起来?
她思来想去,便想到了福晋乌拉那拉氏——若她与年若兰斗的两败俱伤,乌拉那拉氏才是最大的赢家!
她一面一日不辍朝万寿寺跑,一面暗戳戳给乌拉那拉氏使绊子。
一时间,年若兰倒是难得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药膳最是养人,不过十来日的时间,年若兰原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就胖了一圈,脸色也好看不少。
年珠见状,这才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道了出来,最后更是拿出良好的认错态度。
“姑姑,您别生气,可别因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您要是生气,就骂我吧,要还是觉得不解气,打我也行。”
年若兰看了看乖觉的侄女,又看了看以秦嬷嬷为首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呢喃道:“怪不得呢,怪不得这几日李侧福晋没有登门找事!”
“侧福晋,自您进门后,一向对李侧福晋客客气气,可她倒好,三天两头故意找事儿!”
跪地的秦嬷嬷愤愤不平道,“您与李侧福晋平起平坐,甚至比她在王爷跟前得脸多了,也该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年若兰不悦道:“嬷嬷,话不是这样说的,安外必先攘内,我并非怕李侧福晋,只是不想王爷因内院这些琐事烦心……”
“姑姑,话不是这样说的。”
年珠握着她的手,正色道,“您越是这样想,李侧福晋等人就越是变本加厉,难不成内院的风平浪静要靠您的步步忍让换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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