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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庭桉一边回一边把酒放回去架子上,虽然很想顺走,但是更不想周应淮“干掉”
自己。
周应淮耸着肩撑在饭桌上饮着汤,抬眸:“安静利于养病,你们在,她静不了一点。”
冯润华起身,拍了拍制服的褶子,和远处的周应淮点了点头:“走了,有事电联。”
“哎哎哎,还没下完,怎就走了呢?”
冯婉君跟着站起身,拿上包包跟在冯润华后头。
韩庭桉见状也跟着一起走,抬头想了想,又倒退走了几步,临走前看了眼优雅慢悠用餐的周应淮:“谨清,悠着点。”
走到院落,烟瘾犯了,但是他此刻不想抽,口袋里掏出两颗口香糖,扔进嘴里生搅。
买的是强薄荷,一粒耳鼻喉都通了。
他们这种世家子弟,若是有了手尾,如同有了桎梏,随时会被人乘虚而入。
上一次,是马场里发了狂的马,下一次又是什么呢?不能细想,他着了车便走了,管他呢。
饭用的不多,她胃口本就不大,加之长期都是随便吃点应付一下就算了,她收拾好餐具,搁在托盘上,起身拿过昨夜浅浅读过,床头柜上的读本,半倚在沙发上看着。
酒足饭饱,小芦筑安了地暖,整个房间即使开了窗都暖烘烘的,瞌睡也容易上头。
书不经意的松开,轻轻落在她前额,遮住了午后的暖阳,露出白皙的鼻尖。
以及,泛起浅浅笑意的唇。
当周应淮用完饭餐上楼寻她时,开门便见舒岁安,安闲自在的模样。
那头细软的长发和长裙搁在沙发沿边,已经长到可以及地。
手搁在肚子上,呼气轻缓,起起伏伏,睡姿安静乖巧。
他放轻了脚步,进去端起托盘递给正想敲门的秀华姨,他食指放在嘴前,打了一个嘘的姿势,招手让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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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静,她在他的房中生活了几天,房里到处是她的痕迹。
各科书本的书桌、试卷、笔记侵占了他的书桌,画具、画架、颜料放置在窗边的角落,那儿采光好,适合习字作画,衣橱里都是她的衣物,床榻是浅色的被褥。
而他的东西,唯余沙发一旁的落地灯盏,他亲自挑的灯盏。
他眼睫颤颤的慢慢凑近那张微微张张合合嗫嚅的唇,只余一指间的距离停了下来。
呼吸交缠间,只听见舒岁安嘟囔着一句:“好甜。”
他眼里是她挂着浅笑的唇,拿食指轻轻点了点:“小馋猫。”
随即起身,拿着搭在沙发上的披肩,给她轻轻盖上。
顺手把帘子拉上,一室归于黑暗,掩埋那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下午一点四十五,舒岁安缓缓清醒,挪了挪身子,在沙发睡久了骨头有点不舒服,她起身书也随即滑落,连同搭在她身上的披肩。
书落地之时,她才瞧见,在沙发末端席地而坐,单腿支着,合了眼的周应淮。
她轻轻的起身,把书拾起放在茶几上,随后正想把披肩盖在周应淮身上。
原本那双合着的眼眸突然睁开,四目相对,披肩滑落在周应淮怀里。
“休息好了吗?”
两人距离靠得极近,舒岁安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味,像是在庙中僧人踏雪而归在佛前点燃的那抹虔诚。
她轻轻恩的一声,起身时却腿脚有点发麻,踉跄的跌在他怀里。
周应淮伸手稳稳的接住了她。
这时候舒岁安想的是,昨夜易洵之发的那一段话。
这两天,自己是不是没有注意分寸:()岁岁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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