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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爵的血,维科感受着越来越多的血滴在脸颊上汇聚,凝结成股,顺着鼻翼滑落进了嘴唇。
带着清冽的冷香,神秘而孤寂的味道。
令他痴迷不已。
那天侯爵也是用血液喂给他,才平息下了意外的发情期。
可不知为何,再次尝到血的滋味,他脑海中浮现出的却不是侯爵的面具,而是另一张熟悉的面孔。
阑夜秋,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们俩的信息素太相似么……就在刚才一瞬间,对方一爪子撕裂了阑夜秋礼服的布料,几道爪痕深可见骨,不过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阑夜秋附赠了一道撕裂的龙卷风过去,将对方的四肢以及头颅生生撕扯下来。
只听风窝里一阵毛骨悚然的割裂声,气流次散开时,连周围的黑雾都被染成了淡红色。
“侯爵!”
维科扶着阑夜秋,手掌上沾满了蓝紫色的血液,隔着衣服,他看不到伤口在哪,只能像个瞎子那样胡乱的按压,企图阻止鲜血的外溢。
可是他越按压,那些该死的伤口就流血越多,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
阑夜秋呲了呲牙,听着耳畔孩子似的的哽咽时,赶紧忍着剧痛,抬手在维科头顶撸了一把。
“我没事。”
虽然伤得不浅,但对他来说只要一个星期就能痊愈。
就是伤到了主静脉,血流得多有些吓人罢了。
他以前野外训练时又不是没受过更严重的伤。
只是,现在自己变成了首当其冲的对象,不快点把维科送出去是不行了。
他扶着维科的肩膀快速站起来,指了个方向,“沿着这条路往外跑,直到黑雾散去的地方才能停下。”
“那你怎么办?”
维科紧紧扶着雄虫的手臂不放。
把受伤的救命恩虫丢在这,那他还是虫么。
雄虫却使劲推了他一把,把紧攥着手臂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沉静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焦急:“你家里没有需要保护的虫吗?这里我可以应对,快回家,别让自己后悔。”
听到这句话,维科被甩开的手悬在半空,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侯爵说的没错,那家伙一大早就出去了,以伪雄的战斗力恐怕都抗不过这些有毒的黑雾,更别提潜藏在雾里的异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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