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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虽然好看,但自己也看了好几个月了,照理说不该如此着迷,可不知为何,裴眠的目光总会被她吸引,备菜时的她、做饭时的她、打八段锦时的她、数工钱时的她......每个她都灵活生动、活力满满。
她说自己的抱负很小,只想开一家酒楼,但她又有洞察政事的大能力,实在是十分矛盾,引得裴眠忍不住想不断靠近,深入了解......
翌日一早,秦见君在落霞轩醒来,睁眼后意识缓慢回笼:昨晚我好像在书房睡着了,谁送我回来的?
她低头看了看,衣裳都没换,只脱了鞋子,探头看窗外,天色还早,她晃晃悠悠起来泡了个澡。
换上干净衣裳后,她照例在院子里打八段锦,恰好到“摇头摆尾”
时,裴眠像往常一样到了院门前等她。
秦见君照着呼吸节奏一丝不苟地打完八段锦,这才走向裴眠,袁原和裴小之都各自忙去了,她便推着裴眠去厨房。
路上忍不住问:“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袁原。”
裴眠语气有些生硬。
昨夜秦见君睡熟了,他不忍心叫醒她,可自己也无法从轮椅中起身将她送回去。
他已经许久都站不起来了,按说早该习惯了,可昨晚他却生出一股气来,气自己身子不争气站不起来......
“嗯......”
秦见君一边应着,一边想要如何感谢袁原。
“不必谢他,是我让他送你回来的。”
裴眠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及时打断了她。
“啊?”
秦见君有些发懵,可毕竟袁原出了力......
“要谢就谢我。”
“哦......”
秦见君答得心不在焉。
裴眠一看就知道她并未听进去,心里只怕在盘算着要如何感谢自己和袁原两人。
一整个早上,裴眠都有些闷闷的,秦见君不解,问他是不是昨日的方案遇到了瓶颈,他却只是摇了摇头。
午饭前,裴眠说要去明心阁,秦见君将他送了过去,又回厨房去做饭。
“你怎么来了?”
见裴眠过来,齐冬青没什么好脸色。
前段日子秦见君来请齐冬青,齐冬青推辞了好几次,心中十分不满,明明是裴眠有错在先,怎么是小厨娘来低头?
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去给裴眠把了脉,即便知晓他身子有好转,也努力忍住没露出什么笑,板着脸去板着脸回,期间裴眠也并未同他道歉。
现下再看见裴眠,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裴眠:“......”
自家大夫医术高明,就是脾气不好,像个孩子似的,丁点大的事记仇记了三四个月,气是一点都消不下去......
好说歹说才将齐冬青哄好,裴眠额角都出汗了。
齐冬青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仰着头道:“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无事献殷勤......”
裴眠抬了抬手道:“想让齐大夫再给我把把脉。”
齐冬青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唤小药童取了药箱来,仔细给裴眠诊脉,许久才收回手:“你想问什么?”
“我这身子......”
裴眠顿了顿,声音也小了许多,“何时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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