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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妼唇角笑意不变,“是么。”
几人又转道去了膳房。
此时日头已高悬,日光明晃晃地照在人身上,燥热非常。
徐长妼到达膳房时,膳房里外做事的人都已聚拢站在房门外空地上,周围守着府卫与大理寺差吏。
陈潭秋几人正站在空地一角,杨昀指着一根一人高,一尺粗的木头说着什么。
徐长妼走近,听到了最后几个字。
“……今早发现,膳房众人称未见过,也不知作何用的?”
只瞧了一眼木头,徐长妼便道:“此木名叫油桐,砍伐晒干后冬日可屋内点燃取暖,不易生烟。
但存活困难,是以不常见。”
这话一出,前头三人纷纷转头看向她。
尤其陈潭秋看着她的目光冷冽似剑。
风止低下头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徐长妼后腰衣服布料,徐长妼往前踏了一步,避开她的动作。
赵修延面露狐疑,“二姑娘怎知晓?”
徐长妼迎着他的目光沉稳如初,笑道:“我曾在静安寺住过几年,寺庙风水好,寺外后山便长着些油桐,冬日师父们会酌情砍伐一些燃烧取暖,几小块便可燃一整天。”
她最后一句声音有些轻,柳叶眼眼尾略弯。
陈潭秋却早已把目光移到了膳房众人身上,嗓音不含温度,问道:“谁发觉的?”
膳房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出头。
最后一婆子站出来,紧张回话,“是我,平日是我劈柴烧火,今早起身本想劈些柴备用,看见这根木头,原以为是谁砍了放这儿,可膳房烧的柴都有定数,是郡主出事后我才觉着不对……”
“奇怪了,这木头平平无奇,用来干嘛呢?”
赵修延摸着下巴,兀自猜测,“难不成,劈了烧郡主吗?”
杨昀面无表情瞅了他一眼,“烧你。”
赵修延:“……”
徐长妼闻言眼尾弧度不由加深,而她身后,风止忍不住攥紧了手指,小脸死死绷着,神情自来膳房起便未敢放松。
陈潭秋还未出声,膳房外一声声“指挥使”
由远及近传入众人耳中。
徐长妼回头看去,一个蓝衣粉面的小太监边跑边扶着他的太监帽往这边来。
走得近些,他也不顾其他人,扬声说起来事,“陛下有令,命陈指挥使速往嵱州,此地交由王寺正代管。”
说完,他声音低了些,转向徐长妼,道:“二姑娘一道回京,多日未归,老夫人甚是想念二姑娘。”
徐长妼张了张嘴,有些迟疑,“可明惠失踪一案……”
小太监脸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姑娘们金尊玉贵的,哪儿会是凶手。
云京没了姑娘们,生机都似没了一般,还是赶紧回京为好。
再者不久后便是老夫人六十大寿,二姑娘劳心劳力少不得一阵忙。”
这番话一出,在场人并不愚笨,都明白这是陛下的意思。
令嬷嬷神情复杂,却也只能遵圣令,“是。”
她恍若失神,对身边跟着的府卫道:“撤掉守卫,送姑娘们安然出别院,其余查探务必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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