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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延已被老师劝服,退回宣府,皇城已尽在我手,你插翅难逃!”
“哈哈哈!”
朱瀛不怒反笑,“谁说我要逃?这是朕的奉天殿,谁也夺不走!”
“谢堰,别以为你夺下奉天殿就能得逞?”
朱瀛狰狞一笑,“容语虽强悍,但南宫四面是水,唯有一条小桥通往宫城,易守难攻,我在南宫布下天罗地网,我儿朱靖安已混入军中,前往南宫刺杀献王,即便容语能带献王回来,带回来的怕也是一具尸身!”
朱瀛话音一落,殿内外的大臣霍然一惊,一片喧哗。
“这怎么是好?咱们可等着献王登基,若是献王出了事,这不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可不是吗?”
朱瀛兀自狂笑不止,恰在这时,南宫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奉天殿跟着一震,满殿倏忽无声,朝臣愣了片刻,连忙踱出内殿,往西北方向张望,只见一片火光跃至半空,浓烟四起,似要将那通明的月色给遮去。
谢堰与李蔚光相视一眼,脸色急转直下。
王栩然思及容语去了南宫,心下募的一空,拽住身侧的皇帝怒道,“你做了什么?”
朱瀛依然笑得疯狂,他得意地勾着唇角,痛快地欣赏谢堰的表情,“朕在南宫埋了伏火雷,一旦有人破岛,便点燃此物,可将献王与贼兵一网打尽!”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留献王至而今,因为我根本就不惧,这一招我已防备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今日终于派上用场了!”
他像得志的小人,神态间的丑陋已一览无余。
谢堰脸色一白,不,他在南宫也安插了心腹,朱瀛不可能得手的他转身疾步掠出内殿,迎面见一侍卫飞扑而来,连忙喝问,“怎么回事?”
侍卫灰头土脸,打人群挤出,扑跪在地,“主子,南宫埋有炸药,幸在咱们的人发现及时,撤了出来,只是朱靖安伪装成侍卫,混在虎贲卫中,趁混乱之际,往献王身后刺了一刀,如今献王失血过多已昏迷过去,容公公着人请了太医,此刻献王殿下被安顿在崇智殿。”
朝臣闻言如当头一棒,脸色布满阴霾。
朱瀛闻言呲牙冷笑,“哈哈哈,我还告诉你们,我早早的,就给献王喂了雷公藤与断肠草,他哪怕活着,也永远不能诞下子嗣,你们拥立这样的君王,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吗?啊?哈哈哈,哈哈哈!”
朱瀛狂诞不羁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大殿。
些许朝臣两两相视,已有了动摇的念头。
朱瀛满意地看着众臣脸色数变,最后将目光落在赫然立在殿门口的谢堰身上,“谢堰,难道,你要造反?你即便再有本事,也终究是个臣子,没有大义名分,便是窃贼,比我朱瀛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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